ter的指揮、自作主張僅憑強大的實力去戰鬥的傢伙。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Rider一定會很悠閒地一步步走向勝利。而自己則只能永遠膽怯地躲在自己Servant的身後,直到最後都幫不上任何忙。只是混到戰爭的結尾麼?

只是因為運氣好抽到了最強的王牌,自己便可以拿到聖盃嗎?這樣的自己又能證明什麼呢,證明自己在Rider的陰影之下取得了榮譽嗎?這樣到最後只能繼續被人恥笑。

假設Rider真的敗北了的話,那個時候——自己這樣無能的Master又能夠做些什麼呢?

韋伯深切地感到自己的渺小。

這樣的戰鬥……如果就這樣一直持續到最後的話,自己一定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在過於強大的英靈身邊,只能夠越發顯示出自己的無能、渺小與屈辱。這和在時鐘塔中受到的屈辱相比更加令韋伯感到羞愧。

“——你怎麼半天一直不說話啊?嗯嗯?”

從韋伯的頭頂傳來一陣聲音。抬頭望去,Rider還是帶著和往常一樣不可思議的天真微笑,低頭看著自己。

這種仰視的角度我已經受夠了。

這種被俯視的角度業無論如何都不想再經歷了。

我對你已經徹底受夠了!

雖然幾乎將這句衝動的話脫口而出,但是韋伯還是用最後的修養勉強控制住情緒,取而代之換了一種稍微婉轉些的說法。

“沒什麼,只是對於你,有些覺得厭倦了。”

“怎麼樣。果然還是覺得無聊了吧?所以我就說咱們一起玩這個遊戲就好了——”

“不是這樣的!”

還是和往常一樣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使韋伯的忍耐終於達到了極限。

“擁有像你這樣強大到理所當然就能夠獲得聖盃的Servant……對於我來說沒有一點值得驕傲的地方!還不如跟Assassin這樣的Servant簽訂契約更能夠顯示出我的價值!”

聽到韋伯的話,Rider哼了一聲撓了撓頭。

“要真是那麼胡來的話,你現在大概都已經死了好幾遍了。”

“夠了吧你!能夠在自己的戰鬥中戰死我完全沒有怨言!要是怕死的話我就不會來參加聖盃戰爭了!

而且——怎麼說呢。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成主角的啊!你總是在我下達命令之前就擅自行動,你這樣做究竟是把我放到什麼位置啊?我千里迢迢跑到日本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別激動別激動……”

與韋伯劍拔弩張的激動情緒不同,Rider依然吊兒郎當地微笑著。讓韋伯好像往大米袋子裡釘釘子一樣,一點使不出力。

“如果你獲得聖盃之後想要實現的願望能夠打動我的遠大志向的話,那我征服王今後就一切都聽你的差遣——如何?你的願望是不是想要在長高一點啊?”

“才不是呢!……唉!”

看到韋伯的情緒越說越激動,伊斯坎達爾把手放在他的腦袋上,似乎在說“難道這樣不好麼”的樣子打斷了他的話。

“我說小子。不用這麼著急吧?不管怎麼說,這個聖盃戰爭對於你來說也不能算是人生之中的頂點吧?”

“什麼——!”

難道這個儀式不是一輩子都難得一見的奇蹟嗎?——正要開口反駁的韋伯忽然理解了伊斯坎達爾的意思。對於這位征服王來說,聖盃只不過是使他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一種手段罷了,他真正的目的,是在聖盃戰爭之後繼續征服整個遼闊的世界。

“如果你真想追求充滿光榮與夢想的人生的話,那就為了自己去戰鬥吧。想要尋找適合自己的戰場,等到那之後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