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洹�ī。shū。ωǎng。如果我真的不幸……至少我把我想說的、要做的,都說了,都做了。那麼,此生再無遺憾。人總要做好最壞的準備,不是嗎?”這些話,我從來不曾聽他說過,20年……

為什麼他從來不曾對我說過,所有的事情都瞞著我,甚至包庇藍皙蕾的所作所為,而把所有的責任都一肩擔起。

他的無奈,他的惶恐,他的不安,他內心深處潛藏的情緒,為什麼從來不向我訴說,卻如此直白地對另一個女人說起。除了我之外的另一個女人。

就算她是天才,我是庸才,我瞭解不了他的內心世界,那麼一遍說不通可以再說第二遍,我總會明白的。

我平凡至極,愚蠢至極,我也不至於聽不懂深愛人兒的內心情緒。

“我不要讓你去,只要可以留住你,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我不管你在誰的身邊,只要你好好的,這就足夠了。”很低沉的訴說,哽咽到無法呼吸地斷斷續續,藍皙蕾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我汗顏,讓我無地自容,讓我邁出去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我滯留在樓道拐角的陰影裡,凝視著地面上漸漸拉長的人影,嬌小的身影向前踏出一步,環腰抱住高大的身影。“培樹哥哥,我連夜調動軍事直升機跑過來,就是為了留住你,你不能去……求求你,你不要去……”

“噓……皙蕾,別哭,”高大身影的手臂輕輕地拍打著嬌小身影的頭部,“乖啦,不哭好不好,小皙蕾已經長大,不可以再哭鼻子。”

原來,他用來哄我的話也適用於別人……那個懷抱抱著別的女人,好好笑哦。

“皙蕾,我是軍人,你也是軍人,我們都是軍人,也是軍人的孩子。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我們別無選擇。”高大的身影和嬌小的身影膠著著,那個懷抱是我的……

她怎麼可以隨便抱別人的男人呢?他是我童小欣的,為什麼他不推開她,推開她,推開她,推開她……

我的內心在吶喊著,聲聲迴響,推開她……我的小樹樹是不會抱著別人的,他的抱抱是我一個人的。

“都是童小欣不好,她為什麼非要讓你去執行任務,她真的愛你嗎?有哪個女人會看著自己的男人生死未卜而無動於衷的?”她控訴著,訴說著我的不仁,訴說著我的不義。彷彿我是萬惡的奴隸主。“小時候,看著你被羅公公的柺杖打得皮開肉綻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過,長大以後一定要盡我所能,讓你不再受傷,不再難受,讓你可以快樂幸福健全地生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不需要你有多出色,多傑出,只要讓你遠離那些壓力、那些你不喜歡的理想與抱負,那就夠了……”

“皙蕾,你該明白一件事情,我愛童小欣這就足夠了……”看吧,於培樹是愛我的。我咧著嘴,給自己一個難看的微笑。我愛的人也愛我,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感覺。可是,為什麼我的心好象空落落的?!!

可是,我真的愛他嗎?如果我愛他,我怎麼會讓他去送死?

那麼結論是,我的愛比不上藍皙蕾的深,她為了留住於培樹,不惜動用醫學手段把他弄回來,不惜動用軍事直升機以最快的速度阻止他的腳步,甚至……不介意他愛的是別人,只要看著他好好的就行。

而我呢?我拿什麼說愛他,我跟人家比什麼?身材不如人家,樣貌不如人家,連腦袋都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我很膚淺,我很平凡,就會拿身材和樣貌來作比較,除了這些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優勢可以拿出來顯擺的。

我憑什麼擁有於培樹的愛……

答案是,我不配。我自以為是,自私自利,自我滿足,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別人的頭上,我何德何能擁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生硬地扭過頭不去看地面上的人影,我低垂著頭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