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就是要,我的東西我為什麼要讓給別人。”眼影女繼續發飆,啪的又一聲,桌上的碟子被摔得粉碎。

好傢伙,我正打算離開的步伐遲疑著,回頭又看了一眼。

事實證明,好奇心是會害死貓……飛濺的碟子碎片再度飛向我的額頭,還好我的手捂著,這回傷到的是我的手。

第五章

額頭上貼著X型的膠布,我張牙舞爪地撲向白霏霏,“你丫就不會弄好看一點,白色的膠布、白色的紗布,搞得我就象重症傷員。”我很不幸地身中兩刀,在餐廳經理的點頭哈腰兼賠禮道歉的絮絮叨叨之下,我離開那該死的餐廳,該死的比我還高的男女豬腳。

小兩口吵個架都要殃及池魚,可憐我這魚還是一條餓著肚皮的魚,眼看就要肚子朝上,他們還把池中的水都給抽走。TMD,我光潔的額頭和蔥蔥的玉手就這樣報廢了。

“你再亂動,你的手很快就會開始流血。”白霏霏冷冷地警告我。“如果你不再留下傷疤的話,優雅一點……”

優雅!!對的,我要優雅。我收起爪子,淚眼婆娑地蹭在霏霏的身側:“噢,霏霏,你可不可以換另一個包紮方法?咱們不用白膠布好不好。”硬的不行,我用軟的,噁心死她,逼她就範。

“嗯哼,你想用什麼?”

我用沒有受傷的爪子從包包裡拿出一排的hellokitty創口貼,“鐺鐺鐺,我要用這個。”

“幼稚。”霏霏惡狠狠地打掉我那完整的爪子。“身為醫護工作者,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這個沒有經過嚴格的消毒,不能用於臨床醫學。”

“噢……”我哀嚎著,爪子無力地垂落在身側。額頭正中間貼著無比巨大的白色“X”,就象射擊場的靶子一樣,白晃晃地召示著,快往這打,快往這打……

“童小欣,你不就去相個親嗎?至於搞成這樣嗎?”白霏霏揪著我額前的頭髮,用無比驚訝地口吻問著。

“一言難盡。今天不是我的幸運日,是黑色星期二。”星期二,恩哼,我忘了重要的事情。凌晨我要看巴薩和國米的歐冠,我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就你這樣,還是不要穿制服出去丟人現眼。”白霏霏比劃著我的頭髮,“童小欣,你去剪下劉海遮一下,萬一真有傷疤……”

“好,好,好。”我抓起手機看了下時間,“我要走了,霏霏,凌晨還有歐冠。”拎起包包我就向外衝,從醫院到家要40多分鐘,還來得及睡得3小時。

我親愛的梅西,一定要等我……

跑到醫院門口,看到一輛“空車”的TAXI正停在馬路對面,我顧不得多想,撒開腿我就要跑過去,千萬別讓人搶先了,這地方不好打車,要速度不要優雅。

“哐當”一聲,我包紮好的額頭以十分精準的命中率栽進一硬綁綁的身體上,我的媽呀,這肌肉練這麼結實,沒事跑醫院門口當牆玩啊,沒看到我正衝刺嗎,不去當移動靶真是可惜。

有一股溫熱的暖流順著鼻子,滴在肉牆的西裝上,“啊咧”銀灰色的西裝,好眼熟。以我多年的護理經驗加臨床的操作經驗來說,我再次流血了,流血的部位依然是我的額頭,好象流得還滿多,看那西裝上暈開的血花就知道,這件西裝報銷啦~~

突然間,我覺得我流的血還滿值得的,報銷掉一套西裝的代價也是一種補償。

“怎麼又是你。”啊咧,這個聲音好耳熟。我退後一步,看著那裡三層外三層的眼影,我無力地搖了搖頭,人生無處不相逢啊,這話是誰寫的,真TM狗血。

“走開啦,不要妨礙我打車。”我憋屈地從男女豬腳的中間撥開一條血路,無數的烈士用鮮血告訴我們,走過去前面是個天。

“警察同志,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