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也許我真的不再是吳邪了,起碼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吳邪,你看看,我改變了容貌,這張臉也許有一天會老去,我會死在你前面的,你會在歲月的長河中逐漸忘記我,也或許你會找到新的吳邪,那個時候,你可能會覺得如今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吳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知道。”吳邪蹲下去雙手環住腦袋抓住頭髮低著頭說:“吶,你說過的嘛,意義這個詞本身就沒有意義,所以我們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因為對於我來說,餘下的日子裡,我需要意義,需要尊嚴,需要回到零零碎碎的生活中去,我曾經為你放棄了這一切,所以,你……”

“吳邪。”張起靈終於找到機會打斷他:“吳邪,你錯了。”

錯了什麼,為你放棄了一切,我錯了嗎?還是在你看來,我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你錯了,吳邪,現在的你,才是我全部的意義。”

張起靈手法輕柔的托住吳邪的腦袋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一字一句堅定的說:“你,是我,全部的,意義。”

吳邪像個突然受到壁咚的少年一樣瞪大雙眼,他猛的把張起靈半個身子拉下來緊緊抱住,優雅的唇線邊就要溢位真相來,最終理性還是戰勝了感性。

因為吳邪害怕到手的幸福像泡沫一般眨眼間消散,儘管張起靈不止一次的承諾他不會離開,不會丟下。

順著吳邪的身體,將手滑至他的後背,輕拍了兩下。

“沒關係,不想說就算了。”

“小哥,你相信我,就半個月,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然後我們離開這裡,一起踏遍山川層巒,去哪裡都好。”

“嗯。”

從那天起往後,吳邪就消失了,直到兩個星期後張起靈出院他也沒再出現過。

張起靈的傷癒合很快,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胖子來接他出院的時候醫生還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有大動作,胖子連聲附和著不會的不會的,這天真都不在他孃的小哥上哪兒大動作去。

醫生不明所以,張起靈陰陰看了胖子一眼,本來以為張起靈會劈手揍自己一頓的胖子下一秒卻聽見他說:“時間到了,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胖子會錯了意,心底默默感嘆了一句,張起靈你這個禽獸。

三天後胖子藉著張起靈久病初愈的由頭把大家聚集在樓外樓吃飯,為了這頓大餐胖子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兩天都沒吃飯了。不過,這並不能全賴胖子,要不是小花執意說有一件跟吳邪有關的事要告訴張起靈,他也不會來。

從張起靈坐下開始,小花和胖子就沒完沒了的給自己灌酒,就當張起靈不存在似的。酒喝到一半,兩個人的臉也紅了,服務員進來問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被張起靈陰森哀怨的目光生生逼退。

見二人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張起靈起身準備走。

“張起靈,你不是想知道吳邪肚子裡被取走的東西是什麼嗎?不,準確的來說,那不是一個東西。”小花叫住他。

果然,張起靈還是停下了離去的步伐,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居然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這個答案。

“你知道?”

張起靈望著小花,後者撇嘴聳聳肩。

“那麼,你也知道?”他又看了胖子一眼,胖子頂著張起靈如炬的目光輕微點了下頭。

張起靈的神色更加陰沉了。

“不是,小哥,天真不告訴你是因為……”

“夠了。我等他回來。”他說過會給一個解釋,等著就好。

小花卻不這麼想,他把張起靈的沉默看做是無言的怒火,生氣吳邪偏偏瞞著他一個人。

“張起靈,你憑什麼,你憑什麼總是這麼高高在上,憑什麼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