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孫天羽跪到地上,用力抱緊她香軟的身體。

「別碰我娘!」白雪蓮拉開孫天羽的手臂,重重給了她一個耳光。

孫天羽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卻不閃避,撫著丹娘冰涼的面孔,嘶聲叫道:「丹娘!杏兒!」他口中血沫飛濺出來,沾在丹娘潔白的粉頰上,猶如未化開的胭脂。

「住手!」

何清河喝止白雪蓮,不屑地看了孫天羽一眼,冷冷道:「小人!」

旁邊的知縣早已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口吃地道:「還不,還不——拿下!」

「不忙。他已經是待死的囚犯,何必著急。」何清河冷冷道:「孫天羽,本官且問你,你可知罪嗎?」

孫天羽張了張口,慢慢低下頭顱。

「等等……」一個女子輕聲說道。

51 千歲

丹娘慢慢抹去孫天羽唇邊的血沫,白嫩的指尖留下一抹殷紅。

「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孫天羽慘然笑了笑,耳語般說道:「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想著怎麼把你弄到手。是我每天去你店裡,為怕人生疑,有時我去喝酒,有時就在外面。

出事地那天晚上我也在場。是我追的那兩個白蓮教逆匪,回來慫恿眾人把他們拿下。是我出的主意,把雪蓮騙進獄裡。 我原本只想讓你著急,來求我。沒想到那兩個折蓮教逆匪身上竟然帶著密信……」

「把你丈夫誣為逆匪,也是我出的主意。那天你告訴我他有咳病,最怕受涼沾水,我都記在心裡。 半夜裡給他潑了桶帶冰的涼水,了斷了他的性命。」

「你守孝那天,我佔了你的身子。我騙你說要娶你,騙你死心塌地從了我。

但我不想娶你。一個待罪的寡婦………於是你就失了身,不能嫁給我。你明白了嗎?是我把你給了別人。」

丹娘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沒有半分驚訝,似乎早已知道那日孫天羽的突然離開,並不是意外。

孫天羽咬牙笑道:「都說出來,好叫你死心吧——為了讓你離不開我,每次我玩你的時候,手上都先抹了藥,看著平常端莊貞潔的你,在我身下又騷又浪,像母狗一樣聽話,我不知道有多開心。杏兒,你現在知道我是個多卑鄙的傢伙了吧。你看,我的心腸跟我姓一樣,都是黑的。」

彷彿霏霏細雨中,一朵在枝下露出半抹嫣紅的杏花,嬌弱的花瓣微微綻開,吐出潔白如貞的花蕊,在溼濛濛的水霧間濺出的一點豔。 丹娘輕笑著,摩挲著他的臉頰,「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這個沒良心的……」她一早就知道,他是個沒良心的壞人。

「每次見你為了騙我那麼辛苦,我都想對你說,不用騙我了。我都知道的。

不用編那些謊話的……但男人都不喜歡女人聰明的。我傻傻的被你騙著,也許你會更高興……」

「就像你第一次弄我後面,你一邊騙我,一邊把我弄得好痛。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但我還是傻傻的被一邊騙著,一邊被你弄得流了好多血。我知道你是想在我身上見紅,不好對我直說。 你是怕我知道你嫌棄我才騙我。被你這樣騙著……

我是喜歡的……」

「那次我失身。想死,不是為沒臉見人。是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一遍又一遍地問你,天羽哥,你還要不要我?你說要,我就願意活下來。」

「你的謊越撒越多,越編越累,我看著心疼。我那時說——天羽哥,你就把我當娼耍吧——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的。真的相信。你讓我扮母狗給你玩,我也會很開心地給你搖尾巴。」

丹娘聲音顫抖起來,「我每天都想問,都忍住了,天羽哥,英蓮在哪兒……

騙騙我就好。」

半晌,孫天羽乾澀地說:「他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