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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犰是*月16日中午到達的大昭寺。這天確實如荷蘭妹妹所料,對於她的迎接還小較隆重,幾個大喇嘛親自出寺遠迎。不過,體諒她一路顛簸勞累,先安排在了藏王殿的一個偏殿休息。

衙內也著實勞累鳥,倒下就睡,睡醒就吃,吃了又睡,直到第二日睜眼才覺恢復了她的“佛氣”,嘿嘿。又是興奮異常。

待她一切安頓好,推門而出,好好撐了個懶腰,一想,便便愛將還沒喂呢。這幾天都是她親自餵養,更是親如愛寵。

圍著殿外小院堂找了一圈兒,沒見身影。衙內想,也是,一頭小犛牛能拴在殿院內?也許安排在它的同類處所鳥。衙內又回到殿內,正好達娃和白瑪過來了,她禮貌地拜託兩位去找找,畢竟寺裡他們比她熟悉。

死犰犰一路神神叨叨,叨的不是好話,不過,對兩個小喇嘛卻是極好滴。兩位小喇嘛也蠻喜歡她,很樂意為她效勞。

不一會兒,達娃回來了,竟然有些慌里慌張!

嘰裡呱啦,說的全是藏語,犰犰又聽不懂,急啊,

“聽不懂聽不懂,”犰犰直襬手,真是雞同鴨講話,

“——在祭臺———要殺———”達娃結結巴巴說,

幾個字蹦出來,不管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顯然已經嚇壞犰犰!

她一下騰起來,“什麼!要殺了嫫嫫?!”

“嫫嫫”是她給便便愛將取的名字。她覺得這頭小犛牛仰著頭瞅著她的模樣很像《末代皇帝》裡溥儀的奶孃。(噗,也許接近慈愛感。)再一個,它又憑著強大的排 洩功能一直陪著自己在曬佛洞裡守願,理應受到尊重,所以取名“嫫嫫”。

心疼啊,忿怒啊,——祭臺?那是要祭祀?——

達娃也說得不清不楚,犰犰又不敢妄下斷論。

“白瑪呢?”

“在——祭臺——”

犰犰點頭,曉得他們也擔心,留了一個人在那裡守著在。犰犰拔腿就要出去,被達娃攔住了,直搖頭,“你——不能出去——”達娃急死,寺廟有寺廟的規矩,又是這樣神聖級別最高的寺廟,規矩更大。況且,犰犰這一來是受戒認宗的,更要按規矩來。

犰犰也懂事,曉得這裡不是自己可以胡來的地方。可又按捺不住焦急,就在小殿堂裡轉來轉去,醬個熱鍋上的螞蟻。

達娃見她焦急,感同深受,甚至覺得更親近這個妙吉祥了。因為他們在絨布寺都會飼養一頭小犛牛,感情絕不比她淺。

“——您,您別急,———我,去,找個人,———”

達娃跑出去了,犰犰站在殿門前引頸張望,跟她的便便愛將屙便便滴模樣有點像。

不一會兒,看見達娃牽著一個稍大一點的小喇嘛跑過來了,

“這,這是,我哥哥,覺桑。”

“妙吉祥。”小喇嘛很有禮地對她行了一個合掌禮。這幾日,對她行如此禮節的人太多了,她已經熟練應對,很誠摯地也回了一個禮,“阿喀。”

哪知這個覺桑小喇嘛一口熟練的漢語,

“我弟弟說您很擔心您的小犛牛是不是,”

犰犰這是如遇救星哇!

“是的是的,說它在祭臺,要被殺掉?”連連點頭,憂心不已!

覺桑微蹙起了眉頭,

“是的,不僅您的小犛牛,今天寺裡的犛牛幼崽都要做祭祀用,因為這幾天寺裡除了您的認宗儀式,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儀式要舉行:要為一位世主做超度並剃度入佛。此世主身份特殊,且身體也不乾淨,活佛指示,用‘降閻魔尊’禮,是需要祭天拜地的。”

犰犰迷惑了,做超度?是對死人吧,可怎麼又剃度入佛?還有,什麼叫“身體不乾淨”?曉得他說的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