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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此時的情狀相當詭譎僵尬。
魏小白站在主桌這邊,沒有挪動,只是那雙精媚的鳳眼裡——仔細看,明擺盛著盛怒!!
不用看,小白也知道此時高廻和黃教授兩位心中該是如何不滿,好好一個溫情簡潔的婚宴,如今,非要盛染上如此不可思議的驕奢張揚!——這是誰幹的?!全是部隊上的!———一目瞭然,小白怎得不恨透心骨!
高犰站在洗手間出來的這邊角落裡,也沒有挪動。雙手依然捂住耳朵。犰犰很茫然,心中或多或少煩悶起來,好好一個婚宴,糟蹋了———
新郎新娘都無人出面接禮,本身坐在宴席上的賓客們被這突然而來的大仗勢也驚疑住,說話的人都沒有了。而送禮的人還在源源不斷走進來,沒人接待,也都一時疑惑在那裡,不知道豐厚的賀金送至誰人手?
眼看著進來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後面開始排長隊了!高老莊的大堂經理也急急忙忙走進來,“東東,怎麼辦,外面的車都堵到那邊路口了,全是軍車、政府車,開過來一輛整一掛鞭——”什麼聲音都聽不清楚,人只能湊到耳朵跟前費勁兒大聲說。
東東扭頭看了眼犰犰,又望了眼那邊的魏小白,多少了點內情,當機立斷,邊捲袖子邊朝門口疾步走去,“這邊來!各位這邊來!”橫過來一張桌子,臨時作為接待處,開始收禮金咯!
“這‘子孫餑餑’倒哪兒?”後來才發現,這可能是他們部隊八 旗新興起的一種新婚送禮方式,全是一缽一缽的純金“子孫餑餑”。按說送來了,要倒進接禮方擺在門前的一個大金缸裡,可是現在上哪兒搞大金缸?東東叫廚房把那些大水桶全拖了出來,後來一缽一缽就往裡倒哇!
不僅金“子孫餑餑”,就是大大小小,一個比一個厚的紅包也是往這些水桶裡邊甩。當然要把賬都記下來,東東把自己店裡面的記賬本全搬了出來。倒一缽“子孫餑餑”,甩一打紅包進去,人就在那記賬本上自覺寫上出處兒。
東東見到,上面全部是,“總政,張揚。”“總裝,王徐勤”“總政,劉蒙。”“北京軍區衛戍1師,洪頁海。”“總裝,王彥修。”等等等等等———東東不知道,這些名字在這些部門該是如何如雷貫耳,全是一等大員呀!
魏小白冷著眼,打了一個電話。不多時,就見長長的送禮隊伍中進來兩個人,朝魏小白點了點頭。魏小白隨即彎下腰在高廻、黃教授中間說了幾句話,情態很中肯。就見高教授微蹙眉,最後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魏小白看向那兩人,一點頭。馬上又進來五六個端莊有素的高挑女孩兒,黑色西褲、小西服,名牌上彆著的是“北京飯店”。一桌一桌恭敬有禮地去疏導賓客,隨著她們向外走去。外面,停著兩輛北京飯店的豪華大巴,客人們都上了車。
就這樣,順利轉移完賓客。魏小白早已走到犰犰身邊,手裡端著一盤水果,遞給犰犰。犰犰用小叉子叉起一塊西瓜放進嘴裡,有點氣鼓鼓地望著小白。
小白靠在桌旁,笑。又湊近她耳朵旁,“現在曉得你那些隊伍有多壞了吧,就是要給我們的婚禮丟糞!你也彆氣,咱哪兒也不去,看他們能送多少來。”小白後面一句毒辣地埋在心裡呢,接下來,他分文不動,這一桶一桶的,連賬本兒,全送去中央軍紀委!
“不是他們,起碼不是韓應欽。”犰犰確實也有氣,可是還是要維護。
小白慢慢用小叉子叉起一塊蘋果遞給她,“韓應欽,倒真不會。其它的,———”小白垂下眼,恨毒流轉其間。不多說了,不應該把犰犰扯進來。
犰犰還是很憂慮。她知道胡來鄭井他們和小白關係僵,可她也瞭解他們的為人,就算恨小白,卻絕對不會牽扯進自己。這個婚宴,明明曉得她也參與其中,會這樣故意給自己添堵嗎?不會,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