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手,摩 挲著杯沿———眼底一排黑影——

果然,那邊的神經病急了!

“她在哪兒呢!”

神經病這明顯一著急的語調算是摳了下龔少的心!他們,——跟她這樣熟,———特別是鄭井,這樣瞭解她,——還有,個死孩子!一點就爆!怎麼這麼不經騙!———當然,龔少肯定不是埋怨犰犰“不經騙”,主要還是忒不舒服鄭井太瞭解犰犰。

要把魏小白“請”上來,肯定要先支走犰犰。又是一輪“暗戰”吶,誰來支走她呢?這次,鄭井這邊出了風頭。———嘖嘖,一場酒宴,開席才多長時間,兩邊就“刀不血刃”搞了兩場!剛才“送茅臺”一樁,現在“打電話”又一樁,———咳,這曉得以後要相互“咬”幾多血出來哦!

“你在哪兒呢?”崔衛平反問她,

“我在蘇荷!”犰犰的口氣是真急。這東西怕荷蘭妹妹一個醉鳥滴大嘴巴把她的醜事都吐出來了唄,肯定著急過去“攔截”!

“喲,巧了,我在蘇荷附近呢,馬上過去接你,你趕快過來照顧照顧她,荷蘭喝大了嘴巴也沒譜兒。”

“嗯嗯,我馬上出去,你快點過來啊!”神經病事兒一急,使喚人忒溜兒。

電話一掛,“得!我去接她。”崔衛平拍拍屁股起身。又微轉過身兒,“她不會把魏小白也捎上吧。”

鄭井微笑著搖搖頭,“犰犰最要面子。放心,這種事兒,她去哪兒幹啥兒,她都不會對人說的。”

龔曉躍心裡又是一緊!

不過,面兒上無波。等到崔衛平出去大概20分鐘左右,從樓上的閉路電視裡看見他真的只帶著犰犰走了,魏小白人還留在他那一桌兒,———一個西裝帥哥在龔曉躍耳朵邊耳語了幾句,龔曉躍點點頭,帥哥下樓去了。

這時候,龔曉躍還接到胡來來的一個電話,他說他有點事兒耽擱了一下,一會兒來,還叫他跟鄭井說說,反正客氣之類的話兒。鄭井不以為意,他來不來,不影響他“搞”魏小白。龔曉躍呢,看見鄭井眼中的淡淡,也內心嗤笑。胡來忘了高犰這一茬兒,對外,誰也沒說出去。龔曉躍肯定向著胡來,更不得告訴鄭井。現在,犰犰走了,胡來晚點來也好,先“搞”了魏小白那狗 日 養的再說,看他今天哪裡跑!

樓上,軍裝們已經眼睛嗜血等著仇人上門了。

樓下,

只見那位西裝帥哥,大大方方走到魏小白那一桌兒,

“小小少,群立他們幾個在樓上搭了牌局,叫您上去湊角兒呢。”

魏小白是蘇荷的常客,魏小白在蘇荷也有幾個玩得熟的,常在二樓打麻將。西裝帥哥是蘇荷的面臺經理,平常跟魏小白也熟。

魏小白沒疑他,犰犰說家裡有事她非要自己先回去,已經走了,這正兒無聊呢,打打牌也行,就慢悠悠起身,撐了個懶腰,“哎喲喂,試試手氣也行兒。”剛要移步,突然看見沙發上一管口紅,是犰犰的,還是她的最愛。一笑,就順手撈了起來放褲子荷包裡。撐著腰,懶洋洋上樓去了。

小小少警惕性不低。在蘇荷玩了兩三年,沒趟過什麼簍子。西裝帥哥也是他的老友,坑不了他。只是,這就叫一個“各為其主”。以前,你魏小白跟蘇荷的老闆無冤無仇,是蘇荷的上上賓,叫你玩快活了是理所當然。可現在———你是蘇荷老闆的“下下敵”,斗轉星移,立場不一樣了,不坑你坑誰!咳,誰叫這是人胡來的地盤呢,西裝帥哥也只忠於胡來一人,只得翻臉不認人了。

魏小白撐著腰揉著頸子慢慢上得樓來,———今兒個還蠻安靜啊,這要打個清閒牌了———魏小白還正想著,突然!!

“唔!”小白一聲兒悶哼,

絕對專業!

手腳一折,口嘴一封!這要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