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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看,公主還是公主,從氣質而言,那股子大家閨秀的範兒叫人瞧了特養人,介於真純與貴氣間,如仕女婉約。人只嘆,還是高廻會養閨女,看把個心肝寶貝兒嬌養的——

也還算落落大方。高犰微笑,右唇角底下隱現一個小梨窩,她真心笑時,特別甜美,又溫雅。“百年好合。”雙手遞過去一隻鼓鼓囊囊的紅包。

樊雪接過,剛想環著犰犰並招呼高廻一同往內廳裡走,這時候,那邊一個廳好像有人吵架,犰犰就是順著人聲看過去一眼———這一看,

“對不起,樊雪,我有事過去一下!”就見她突然像被驚著了,又挺著急,人不知不覺就往那邊走去,

“犰犰?”樊雪疑惑地跟著走了幾步,高廻朝她抬了抬手,禮貌地安撫她,“沒事兒,你們先去忙吧,我過去看看,一會兒我們就過來。”樊雪點頭,折回去了。

高廻這時候也微蹙起了眉頭。看犰犰急的,先小跑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慢慢走,眼睛就看著那邊,好像還在想看清楚什麼情況。

高廻看過去,———

那不是,犰犰單位的主任張晉嗎?

就見他和一個女人面對面站著,面色鐵青,一手牢牢抓著那個女人的一隻胳膊,眼睛裡都是———不可置信,和,好像點點,點點往外溢的驚痛———

“你鬆手。”

女人望一眼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眼神冷漠,

“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沒必要瞞你了。我們分手吧。”

張晉抓著她的手明顯一緊!指背的青筋———男人啊,———特別是一個如此有尊嚴的男人,並且,真誠地傾注著自己的心———該是如何的疼———

“疼!——”女人喊出一聲兒,指望男人如以往一樣,她一聲“疼”他就立即百般心疼,———

男人確實還是鬆了手。眼底,卻冰冷一片。

“這麼多年都不算什麼了嗎,‘分手’兩個字這樣輕易,就說得出口。”

他說的很慢很慢。不是問句,是陳述。冰冰的冷,冰冰的疼。能刺到每個人的心底最深處。

女人低下了頭,像下定決心,又抬起眼,直視他,再次說,

“分手吧。”毫不留情。

“張晉——”一旁的袁鳳英都不放心地喚了一聲兒,

原來剛才吵吵鬧鬧就是“居委會三人組”的驚呼!

張晉見到他女朋友被一個男人十分親暱地環著從電梯裡出來,衝上去就給了那個男人一老拳!哪裡知道,事情真是複雜,羅贛更無措,去勸架,不曉得是幫哪邊,稀裡糊塗間,竟然聽見他喊那個男人叫做“哥”?!————反正,一塌糊塗。

而現在,一塌糊塗已經不關高犰的事了。

此時,此刻,

她只為這個男人深深地心疼著。他的冷,他的指尖隱隱震顫,他想握卻無論如何也握不了的拳———都深深地刺激著高犰!

高犰的指尖也在隱隱地顫,她也想握,想握成一個拳,想幫助他,一起握成一個拳,———

犰犰意態有些茫然的,卻,眼神晶亮的,回頭找她的爸爸,

向她的父親走去,

“爸爸,我一會兒說的話都是假的,您別信,我想幫他。”

說完,轉過頭,

抬頭挺 胸,眼底綻放著說不出該如何形容的光芒,——自信?征服?強悍!

高廻真真正正第一次望見他的小犰犰如此妖孽橫生!

就見她優雅地,沉穩地,也不慌,向張晉走過去。尖細的高跟被她踩出這樣的神韻,實得她外婆真傳。

“張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