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時,衙內還親自開車去接的魏小白。魏小白依然一臉病容,穿得極其樸素。見到她這般模樣,還稍愣了下。

“上車呀。”衙內開的是她爸爸的三菱10代EVO,雙手掌在方向盤上,繫著安全帶,扭頭看他,紅唇嬌 豔,髮絲幾根貼在唇角。

“哦。”魏小白老實巴交樣兒上了車。

一開始兩個人都有點尷尬樣,(提示大家,真正尷尬滴肯定只有衙內。魏小白那是隨著她的性子走。包括剛才的“老實巴交”。)

犰犰看著前方咬了咬唇,又看向他,“好些了嗎,”

魏小白看她一眼,又看向前方,“好些了。”

“我,我最近挺忙,沒去看你———”犰犰又看向前方,臉有點微紅。她撒謊不臉紅的,現在紅,是因為畢竟她害人家這樣,自己拍了屁股就走,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不厚道。

“我知道。”魏小白話顯得好少,淡淡的。

衙內也不曉得說什麼好,乾脆開車。一路*開得挺穩,路口遇一個紅綠燈時,她正好停在一位交警哥哥的身旁,交警哥哥見她車好,再一看駕駛,人也豔,多看了兩眼。她呢,渾然不覺,微蹙眉盯著紅綠燈。衙內自己開車見不得紅綠燈,尤其離它如此近,她總有種相闖的*!

魏小白看了交警那哥們兒,交警見副駕駛的男人看過來,趕忙移開了視線。

一路,他們也沒說話。

到了酒樓門口,魏小白先下的車,衙內隨後,“嗶”鎖了車,她拿著車鑰匙跟在後面。

“犰犰姐,你請的人都到了。誒,你上哪兒找這麼多部隊的,各個像高 幹 子 弟咧。”

門口一個年輕男人迎出來,親熱地環著犰犰的胳膊。他就是“高老莊”的小老闆,黃東東。他們兩家以前在櫻園舊樓住樓上樓下,老鄰居了。黃東東和高狳是一屆滴。

確實熟,犰犰也沒有扒開黃東東,一聽人都來了,倒有點緊張鳥,微低頭問黃東東,“東東,他們,還好撒——”

“各個兩條槓,”黃東東拍了拍肩頭,“都是首長咧,你說好不好。犰犰姐,你認得他們,多給他們介紹一下我們這裡啊,嘖,幫忙搞點生意撒。”

犰犰現在哪有這個心思,心不在焉滴,“好好。誒,你快點上菜啊,酒,我自己的帶來鳥。”

“哎喲,曉得你屋裡酒好。快去快去,保準今天的菜上得又快又好。莫忘了給我介紹生意啊。”

黃東東鬆了手,望見犰犰好像蠻,怎麼說,像心疼,看了眼後面跟著的男人,停了一會兒,等了下那男人,伸手牽他的手腕,像拉著走到門口,又鬆了手,進去了。

黃東東不曉得,他滴高老莊第一次被人砸得稀巴爛,就是被他這個“犰犰姐”帶來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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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內站在門口,一時倒現了怯意,不敢進去鳥。裡面,各個軍裝大員,或翹腿,或玩手機,或喝茶,反正類似休閒,又恰似開會之前,沒人說話,當然也沒人抽菸。

犰犰囊在門口,後面的魏小白輕輕推了下她的腰,犰犰才動一下,進來鳥。

這個動作看得———幾叫人氣喏。在軍裝大員們看來,很容易理解成,犰犰只聽魏小白滴。他們倆兒又是一起來滴———更恨!新仇舊恨吶。———

偏偏魏小白這個時候淡然的不得了。順手給犰犰拉開椅子,犰犰看來沒有要坐的意思,他也沒管,自己在旁邊坐了下來。一句話不說。甚至不看仇人。

衙內沉了口氣,事已至此,她要打退堂鼓也沒有辦法鳥,乾脆硬著頭皮上!笑,笑得有點僵。

微傾身,她拿起桌子上的“牛欄山二鍋頭”,說,

“我想起來,北京人喝酒是不是這樣說呀,來個紅的!是指‘紅星二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