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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依然靠在“玄德兄”的身邊不停說,“玄德兄,建安五年真是你不好過的日子啊,曹賊破徐州城————”
鄭井微眯著眼,微笑,還能瞧熱鬧一樣看著她。
哪裡曉得,
碰見她開始,這日子,———從此,就真“不好過”鳥哇————
正文 8
第二章
來了個漂亮姑娘。很漂亮。穿著11厘米的高跟鞋,後腳跟一落地能刺穿你腳背骨的那種。
姑娘一來,瞧見高犰現狀,站在吉普車外,一蹙眉,“怎麼不給她買蜂蜜水喝?”活像他們小氣。
爺兒們是壓根兒沒把她的話放在眼裡,什麼蜂蜜水兒,還3勺半杯的。我們還有正經事兒要做,這神經病你趕緊領走!
姑娘認定這些當兵的不是人民子弟兵,否則,把人衣服扒 光,頭上鼓那大個包,還不給買蜂蜜水兒喝?當然,這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的事兒,姑娘,哦,也就是荷蘭妹妹懶得花心思去聯想,她現在只盯著高犰同志,好像要瞧出點她骨頭縫兒裡的東西———
聽了半天她的鬼扯,荷蘭妹妹的眉頭蹙得更深了,傾身探進吉普,摸著她額頭上的大包,“怎麼跳到三國了?”然後開啟自己手裡捏著的黑色牛皮本,連連翻閱。是的,她身上叮鈴桄榔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掛飾,就手裡那牛皮本樸素點,且,麵皮兒都磨破了。
“你現在是———”
“在下袁本初。”
“哦,本初啊,曹賊現在把你逼得好緊啊,”
“是呀,我叫陳琳去罵他了,專門指出他挖墳的事兒,‘特置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曹cao那小子打仗的時候,摟草打兔子經常盜墓!劉武的墳就是他扒的,盜墓所得夠他軍隊吃三年!”神經病咬牙切齒!
荷蘭妹妹點點頭,“是與曹賊勢不兩立!”應和過後,又突然抬眼望她,“本初,你怎麼不穿衣服?”
嘿嘿,神經病啞巴了,愣那兒!
她嘴巴微張,眼睛暈朦朦的,全身上下就只罩著件寬大的軍裝外套,腿蜷在外面,身體軟塔塔地靠在車後座兒上,手指頭開始糾結地攪合在一起。那種茫然,那種不知身在何處———挺可憐見的。
開始同志們聽這兩女的你來我往,說得真是搞,突然問那神經病‘你怎麼不穿衣服’,神經病明顯開始魂不守舍起來。她這一魂不守舍,眼神,動作,神態,———到有點勾人咧。再仔細聽她那喃喃,———“我昨兒臨幸誰了來著——”崔衛平終於哈哈笑出聲兒!
鄭井也笑了起來,不過不能為這女的耽擱太長時間,跟張寧遞了個眼色,張寧走過去,“妹子,趕緊把你這寶氣姐姐送醫院吧,哥哥們還有急事兒,要不,今天就仗義幫一把了。”
荷蘭妹妹一點不領情,“你們搞她了?”
“誒誒誒,這話別亂說!我們一下來,她就沒穿衣服呆車裡。給你找個主兒尋仇去,喏,這是龔曉躍的電話,估計是他弄的。”
荷蘭妹妹盯著他手裡那紙條一會兒,接過來了。“不過,總得讓我給她買身兒衣服穿吧,讓她這樣在外面走,你們忍心?”
嘿,他們還真忍得下心!
不過,忍心是一回事兒,讓個女的赤著條腿又不穿鞋街上走是影響不好。荷蘭妹妹去對面武廣給她買衣服了。車裡,四個大男人依然跟她大眼瞪小眼。
“玄德兄,你跟曹賊———咳,剪不斷理還亂哇。”
她還沒完,真是“看上”“玄德兄”了吧,就是不放手!
“夏侯霸是夏侯淵的兒子,曹賊是他姨夫。夏侯霸的妹妹又嫁給了張飛,”她這時候看看關軍,搞得關軍堵得慌,老子像張飛?“張飛是他妹夫。他妹生的女兒又嫁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