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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萬步來說,兩個老人很早以前就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了,受詛咒的獸血,不被允許的結合,兩人廝守一生,卻始終不曾把心中珍藏的話向對方告白,愛了一生,等了一生,藏了一生,直到擺脫“生”的枷鎖的最後一刻,魂飛魄散不再受輪迴轉生之苦之時,他們才真正獲得救贖,誰又能說煙消雲散不是另一種方式的永世纏綿呢?

只是司徒婆婆最後使用的森羅火太惹人注意,很快就引來了附近的玄術師,好在夕顏在周圍佈下迷陣,將那些人統統阻擋在外,這才沒使我暴露。

從他的口中,我知道黎血留在霧京在處理暗部的事情,殘陽還忙著調查我之前給出的任務,因為重點在司徒雲,跨國的調查有些麻煩,他要耗費多一點的時間,夕顏作為暗部三總領中唯一的玄術師,更適合應對歸海家的追殺和其他玄術世家對螭吻的覬覦。

當然,夕顏並沒有明目張膽和我同行,而是秉承暗部一貫的風格在暗處保護我,也慶幸如此,面對他還要把持柱自己保住形象,簡直是件無比艱鉅的任務,可是知道他在我身邊,我又忍不住偶爾把他叫出來陪我聊天。

夕顏對我的態度與另外兩人有很大的差異,差別取決於我對自己的稱呼,當我以“孤”自稱時,他就是殘酷無情的暗部總領,而今我以“我”自稱,他便像個朋友一樣和我聊天,適當地表達對我的敬重,減少身份在我們之間的差距感。

簡單地說,他能把我當主子尊敬,又能以平等的姿態關心我,察言觀色做得很到位,並且深知我的個性,仗著我不會處罰他,每次見面都會和我開點小玩笑或者做一些親密的動作,非把我惹得捂住鼻子跑開才甘心。

妖孽,絕對是妖孽啊!

“我好後悔……”

我坐在小河邊的石頭上,無聊地踢著水,反省起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來的不爭氣表現。

歸根究底,是鼻黏膜太脆弱了!

明明夕顏帥哥就在身邊了,還把他往我自己嘴裡送,我竟然好幾次因為受不了誘惑而流出鼻血來,不得不從夕顏身邊逃開,好在流鼻血場面沒被夕顏和其他暗部瞧見,不然我的一世英名就全毀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很糟,因為連夕顏都覺得我討厭男人,還安慰我說不用勉強。

我冤啊!

這是我的錯嗎,他怎麼不反省他自己那張禍水的面孔呢,只要是個正常人,對著他只能有三種反應:一是流口水,瀑布式的;二是兩眼發光,意志薄弱著可能在瞬間從人進化成某種在月下嚎叫的動物,代價是在撲上去的剎那被夕顏從暗部訓練出的條件反射給秒了;三是流鼻血,像我還是輕的,畢竟八年來看慣了帥哥,換到沒見過世面純情MM面前,那鼻血百分百像爆了水管一樣地狂噴。

僅是如此也就罷了,他的紅眼睛還格外的有殺傷力,由於開了陰陽眼的緣故,我一次偶然看見夕顏身邊繚繞著凌厲陰狠的靈氣,本來他就是以咒殺為主的“夕顏”,加上暗部的訓練使得他的靈氣顯得更加深沉陰霾,隱隱有妖異的惡毒,雖然他和我相處時都有刻意隱藏氣息,但那無邊的黑暗太過駭人,配上充滿血腥殺意的雙瞳,見過一次已深深烙進我心底,以致我更加謹慎言行。

因此,儘管夕顏很明顯地表達出他不介意我撲他,可我根本沒色膽去撲,每次一對上他的紅眼睛,我急速收縮的膽子迫使我只能躲在一邊,我抖,抖,抖……

對於上述情況,本小姐只能望天感慨:“壓力啊。”

“吾主。”夕顏從背後環抱住我,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吐氣說,“您有什麼煩惱呢,說說看吧,只要是您的願望,屬下定當竭力達成。”

“沒……只是有點想念殘陽。”果然還是和殘陽相處壓力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