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門聲越來越急促,就像在催命一樣,因為門被我反鎖了,就算有鑰匙他們也不能進來,就一直在門外用力敲門,大聲地喊。

我想起來,可是整個身體就像被灌了鉛一樣,太重了,我根本起不來,這身體還是我的嗎?

胭脂從葫蘆裡出來,無奈地看著我,&ldo;你個大笨蛋,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真是蠢死了。&rdo;

然後就飄到門口去開門了。

門一開,張子銘和劉東成就直接沖了進來,問我這到底是怎麼了,叫了半天都不來開門。

他們的問題,我根本無法回答,現在連開口說話都覺得好累,壓根就不想開口。

張子銘看我不對勁,走過來,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ldo;她發燒了!&rdo;

劉東成誇張地大喊:&ldo;什麼?小曼發燒了?&rdo;

我都快被這劉東成給氣死了,這個該死的黃毛小子,喊那麼大聲是想讓阿飛也聽到,然後跑過來嗎?

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鐘,阿飛真的過來了。

阿飛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走路對他來說沒什麼大問題。

他出現在我面前,用最嚴厲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問我是怎麼回事,在這種天氣都能發燒,昨晚到底去幹嘛!

我還沒開口,張子銘就替我解釋了,昨晚我不小心掉到水池了,所以今天就成了這幅樣子。

劉東成趕緊讓張子銘讓開,他要給我看病。

難道這感冒還需要他看嗎?只要吃點藥,出個汗就好了丫,以前在農村的時候,奶奶就是這樣做的,有時候燒得實在是太嚴重的時候,她就會到廟裡求符,然後燒成灰讓我喝下,感冒很快就好了。

劉東成一副很內行的樣子,翻看我的眼皮,還讓我伸出舌頭。

&ldo;如果你想好快一點呢,我們就去醫院掛點鹽水吧?&rdo;我不去,我不喜歡去醫院,我拼命地搖頭。

劉東成知道我不要去醫院後,就說吃藥也可以,就是好的慢一點。

我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整個人就睡過去了。

昏昏沉沉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睡醒了,還是在做夢。

我看到一個男人拿著一把長劍,直刺一個女人的胸口。

這一劍,女人恐怕是躲不過去了,她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著這劍刺穿自己的身體,可是過了很久,那劍還沒刺中她。

等女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面前有個人替她擋了這一劍,劍刺中了這個人,然後被劍刺中的那個人,慢慢地倒下了,女人瘋了一樣地喊了一聲不,這一聲不喊得驚天動地。

周邊的小石頭都被她的聲音都給震碎了。

&ldo;不,不,不!----&rdo;我躺在床上,口中也喊著不,然後突然驚醒,整個人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在一邊照顧我的劉東成被我給嚇到了,原本放在我額頭上的毛巾也掉了下來。

劉東成問我怎麼了,我呆呆地看著他,也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剛才夢到的一切,好像全忘了,唯一能證明我剛才做了噩夢的證據就是我滿臉的淚水還有醒來之前說的那幾個不字。

&ldo;做噩夢了嗎?&rdo;劉東成拿毛巾把我臉上的淚水給擦乾,還關心地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夢,眼淚就是不由自主地不停地流。

他勸我不要哭了,我也告訴自己不要哭了,可是沒用啊。

無聲的哭泣漸漸轉變成了大聲的哭,沒有理由的哭,此刻,我只是想哭個痛快,把眼淚哭幹了,就好了。

劉東成坐到床邊上,抱住我,拍著我的背,我趴在他的肩膀繼續哭,等我哭到眼淚都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