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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的偷襲,她極有可能就在那黑暗路底的古榕樹下失去了童貞。
黑暗路、黑暗路,如果那真是雅德斯綺戀之境的終站,互古以來,那棵古榕不知曾見證過多少雅德斯少女,在它的枝椏之下因個男人的侵入而變成個真正的女人!
“看來你真是被曬傷了!”辛西亞在她面前嘖嘖出了聲。“瞧你的臉,煮熟的蝦子似的……”
安妮垂下臉由著她叨唸,一點都不敢透露方才走岔了路的異色思維。
就寢前,安妮來了個訪客,是白蘋,以想和安妮聊聊臺灣近期的政局發展為藉口,她把安妮約到沒人的交誼廳裡。
安妮穿著睡袍抱著泰迪熊赴約,她並沒打算換睡衣,或試圖掩飾自己那還未臻成熟的性格及一張即將入夢的臉。
天知道被只蝙蝠用機車載著,在整座山頭的校園裡狂飆,是件多麼累人的事情!
踏進交誼廳,安妮選了個有靠背的絨布沙發,不單坐,她還將兩條短腿盤起縮排了長長的棉質睡袍底,單手斜託著腮幫子,懷裡,是泰迪熊。
白蘋用她美麗的眼角對坐在面前的她不出聲的審視著,眼神有幾秒鐘是掃落在泰迪熊身上的。
白蘋或許冷淡卻明顯地並不善於偽作,她的神情一半寫著她是來探清情敵的底,而另一半,則是寫滿了對被個孩子似的少女給打敗了的無法置信。
氣氛凝滯良久,安妮緩緩出了聲音。“對不起,我並下是個政治狂熱者,如果你找我來是為了談兩岸統—或綠色執政的話題,恐伯會讓你失望了。”
白蘋微愣了愣,“
事實上,我也不是,那只是我找你出來的藉口。“
她微紅了臉,原來她的冰漠只是個防護罩,真實的她不過同安妮一般,是個未解人事的十六歲少女罷了,只不過她多了層美麗,而美麗通常會變成阻礙人與人交往的絆腳石。
“來吧!”安妮跳起身率先向她伸出了手,“讓我們慶幸那只是個藉口,併為我們的志同道合來握個手吧。”
白蘋只愣了一秒就握住了她的手,美麗的臉上微有靦腆,“對不起,李同學,我必須為我上午時的不友善向你道歉。”
“叫我安妮吧!白蘋。”很好,她終於和白蕪的妹妹交上朋友了,也許,這將會是個開始。
她點了點頭,接著兩個女孩兒在交誼廳裡並肩坐下,中間隔著一隻泰迪熊。
她們由三峽大壩聊到了東北的哈爾濱,再聊到了臺北的西門叮和饒河街夜市。
白蘋不曾到過臺灣就像安妮不曾到過西湖一樣,不過同文同種及有些相同卻又夾雜著諸多迥異思想的生活背景,使得她們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泯沒了距離。
甚至,她們還發現彼此最喜歡的歌手都是王菲,最愛的都是她的那首“執迷不侮”,雖然那已是她多年前的作品。
好的東西就是耐聽,這是她們共同的結論。
“我從臺灣過來時帶不少好聽的CD,只可惜放在安奎拉拉的姑婆家裡,等哪天放長點的假時,我再帶到你家和你一塊聽,好嗎?”當然,其實她是可以將CD送白蘋的,可她才不呢,若那麼做她又哪來的藉口到白蘋家裡?
“謝謝你!歐洲地區不比美加,華人較少,這裡又處於偏僻鄉鎮,想見到咱們祖國的東西還真是不容易。”
祖國?!
還真是彼岸同胞慣用的詞兒。
白蘋謝得真心,安妮聽得有傀,老實說,若非她有個白蕪老哥,她也不會這麼殷勤了。
接著白蘋支吾了半天,睇著她紅紅的臉蛋兒,安妮幫她開了口——
“你想問我和傑斯·卓久勒之間是什麼關係?”
她沒出聲,形同預設。
“放心吧,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