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今天收了多少銀錢了?”一個武生著裝的中年男人,朝著幕布之後大聲呼喊。

“老東西,別特麼問我,煩不煩……”幕布後傳來一個青年回應的聲音,但是聽起來很是兇厲暴躁。

……

楚辭與張文才在臨時搭建起來的戲臺旁駐足了一會兒,便繼續前行,朝著春霖堂而去了。

周仁濟老爺子今天似乎並不在。

黃天教那事帶來的一個影響,就是春霖堂的開關門時間再也不固定,生意看起來也不太行了,不過周老爺子不太在意的樣子。

與張文才進了春霖堂,稍坐幾許。

聽聞張文才說自己還要在店中待一會,楚辭眼看時間也不早了,便再次互相告了個別。

在與張文才的閒聊中,楚辭得知,這十幾日不在主要是因為兩件事,一個是去另一座城市探親,一個是為春霖堂到雁蕩山中聯絡幾家藥商。

頗為麻煩。

正好楚辭也攬下了護送藥材的工作,便打聽了一下路程,得贈了一張手繪的地圖。

……

出了春霖堂,楚辭找了個僻靜的小路,朝著聚鮮樓走去。

熱鬧是挺好的,但自己卻莫名不自在。

走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

楚辭來到了聚鮮樓門口。

和之前所見不同,之前是張紅結綠,掛滿了紅花亮彩,大張旗鼓似乎包場的樣子,今天看起來倒是蠻正常。

楚辭在門口不遠處稍微猶豫了一小會才走了進去。

“這輩子還沒進過酒店茶樓一樣的地方呢。”

不由得失笑。

……

“這位爺……啊,是楚公子?”剛一進門就有一個小廝彎著身子迎了過來,滿臉的恭敬。

“是我。”楚辭點了點頭。

看來陳賓倒是安排好了,不需要自己再麻煩的到處問。

“哦,那就請到二樓上坐,少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小廝將手中的毛巾一展,平平整整的搭在了手臂之上,伸手為楚辭指明瞭方向。

“跟我來。”

尋著小廝的指引,楚辭跟著他上了二樓。

這木製的樓梯地板踩起來總是感覺細微嘎吱作響,但看起來保養的都是很好,油光發亮,給人一種很是堅實穩固的感覺。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

小廝領著楚辭到了左側靠後的一個包間,便躬身退去了。

“多謝。”楚辭對著小廝微微一笑。

“不敢……”

掀開珠簾走了進去。

裡面的空間出乎意料的寬敞,中間是一個碩大的圓桌,四周離牆都有著兩米左右的空隙。

桌子上還沒有上菜,只擺著十幾份酒水食具,靠牆四角的精緻花瓶生長著辨不清品種的花草。

靠近了才看清原來是蠶絲銀線手工編織而成。

靠窗還有個籠子,裡面裝著一隻黃鸝,正在嘰嘰喳喳鳴叫著清脆悅耳。

“陳兄!”朝座位上看去,裡面已經坐著4個男子,一個是楚辭稍微熟悉的陳賓,另一個是兩日前才將相貌與名字聯絡起來的何子祿,剩餘兩個楚辭就不認識了。

只得先叫了一聲自己熟識的,隨後依次向另外三人拱手。

“楚兄。”四人依次問禮。

……

上了座,人來的還不多,四人便趁時間空餘認識了一下。

那兩位楚辭不知的一個是陳賓的遠房表哥,經營城中的一個小米鋪,一個倒不是陳家人,是陳家老管家的兒子,姓李,暫時還沒有生計,正愁於考取功名。

二人聽聞楚辭也被黃東來收為弟子,頓時是大為驚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