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透風鏢未射中黑影,卻迎面襲向撲來的林華。

林華命不該絕,恰好聽到施大同在側方叫:“跑掉了一個,北面……”

林華半途折回,躍上了花壇。這瞬間,最外側的一枚透風鏢擦左肋而過,傷衣貼皮護腰滑向身後去了。

他只看到剛爬起的施大同,不見有人逃向北面。

“一海兄。”施大同大叫。

“左面,他像是中了暗器。”林華叫,轉向兩人倒地處縱落。

施大同先到,天南劍客搖搖晃晃地站起,手按住右胸下說:“我……我受了傷,大同兄,你領宗兄到……到水閣。”

“中了何種暗器?”林華伸手急扶,急聲問。

“中了一……一掌,胸骨傷……傷得不輕。”天南劍客虛弱地說。

林華一怔,脫口叫:“那……那三枚暗器是你發的?”

“兄弟想射他,卻……卻射偏了準頭。”

林華搖頭苦笑,說:“張師父,在下在對面出聲警告,你不該發射暗器的,這三枚暗器險些要了在下的老命。”

施大同拖起被一劍穿心的黑影,取出火摺子幌亮一照,驚叫道:“咦!是大總管的得力外堡聽差卓安哩!該死,他為何要暗算我們?”

林華冷笑一聲,說:“他要暗算的是我宗三……”

“還走了一個,咱們追尋他的下落……”

“即使真有另一個人,也追不上了。”林華冷冷地說。

“咦!你說即使真有其人是什麼意思?”施大同微溫地問。

“咱們心裡有數。”

“呸!你認為在下撒謊?”施大同真火了,聲調提高。

“你是否撒了謊呢?”林華不放鬆地反問。

“宗三,你得說清楚。”

林華不願追究,冷冷地說:“沒有再說的必要了,在下只是感到奇怪,三個人中,只有你老兄毫髮未傷,而最不可能受傷的該是我……”

“你受傷了嗎?”施大同沉聲問。

“不曾,衣破而已。不必多說了,快將張老師送去治傷才是。”

天南劍客挺了挺胸膛,苦笑道:“這一掌兄弟還捱得起,不必耽心。宗兄,依兄弟看來,本寨確是危機四伏,對老弟不利,有不少仇視老弟的人,是非之地不宜逗留,兄弟認為老弟還是早離為上。尤其是大總管閻王駱四,吳大爺對他有所顧忌,他既然與老弟水火不容,留在本寨任何時候皆可發生意外。”

“所以在下已在安陸客棧訂了房間。”

“那就不用去見吳大爺了,大同兄何不陪同宗兄出寨?”

“大丈夫來得清去得明,在下必須見見兩位小姐再走。”林華堅決地說,步伐堅定扭頭便走。

“老弟要往何處去?”天南劍客問。

“到喜風樓。”

“這……”林華不再回答,泰然大踏步沿來路走了。

兩位小姐根本就不在喜風樓,已遷至內院安頓了。他只好回到客室,取回自己的包裹,託馮四轉告二小姐一聲,帶走了藏在床下的奪魄針筒,大踏步出寨而去,連夜奔向府城。

到了安陸客棧,店家告訴他,女扮男裝的醜騎士,已被五名同伴接走了,接至何處無從得悉,接走她的人並未留下去處,而醜騎士離店時是抬走的,像是睡著了,走的方向是北面至應山的大道。

坐騎並未帶走,交櫃的行囊也未取走,醜騎士似乎忘了這些東西。接走她的五個人中,出面打交道的人操湖廣口音,似乎不願多說話,接了人便走,既未多問,也未留下話。

他吃了一驚,未免太不合情理了,一個少女如果落在對頭手中,那還了得?

問清了五大漢的相貌特徵,他急急放下行囊,連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