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轉了個身,道:“你看我象幹什麼的?”

段玉道:“象個女賊。。

華華鳳卻笑了,嫣然道:“女賊跟兇手一起走出去,倒真夠人瞧老半天的了。”

段玉道:“你準備跟我出去?”

華華鳳道:“不出去換這套衣服幹什麼?”

段玉道:“但我只不過是出去釣魚的。”

華華鳳道:“那麼我們就去釣魚。”

段玉道:“你不能去。”

華華鳳道:“為什麼?”

段玉嘆道:“釣魚的人,往往反面會被魚釣走的,你不怕被魚吞下肚子?”

華華鳳笑道:“那也好,我天天吃魚,偶然被魚吃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段玉道:“你以為我是在說笑話?你看不出這件事有多危險。”

華華鳳淡淡道:“若是看不出,我又何必陪你去?”

她說得雖然輕描淡寫,但眼睛裡卻充滿了關切和憂慮,也充滿了一種不惜和段玉同生死、共患難的感情。”

這種感情就算是木頭人也應該感覺得到。

段玉不是木頭人,他的心已變得好象是一個掉在水裡的糖球。

他似已不敢再去看,卻看著床上那套蘋果綠色的長裙,忽然道:“你這件衣服真好看。”

華華鳳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道:“你難道看不出我剛才一直在等著你說這句話,現在才說豈非已經太遲了?”

段玉也忍不住笑說道:“遲點說也總比不說的好。”

華華鳳嫣然一笑,轉身關起了門。

明明是要出去,為什麼忽然關起門?

段玉的心忽然跳了起來,跳得好快。

華華鳳又將門上起了栓。

段玉的心跳得簡直已快跳出了腔子.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場面。

他簡直不知應該怎麼辦才好。

華華鳳已轉過身,微笑著道:“現在就算隔壁那個人醒過來,也不知道我們去幹什麼了。”

她笑得好甜。

段玉紅著臉,吃吃道:“我們幹什麼?”

華華鳳道:“你不是說要去釣魚嗎?”

段玉道:“在這屋子裡釣魚?”

華華鳳“撲哧”—笑,忽然間,她的臉也紅了起來。

她終了也想到段玉心裡在想什麼。

“男人真不是好東西。”

她咬著嘴唇.瞪了段玉一眼,忽然走過來,用力推開了窗子。

窗外就是西湖。

這屋子本就是臨湖而建的。

月光照著湖水,湖水亮得彷彿是一面鏡子,—條輕巧的小船,就泊在窗外,“原來她要從這裡出去。”

段玉總算明白,長長鬆了口氣,忍不住笑道:“原來這裡也有條路,我還以為……”華華鳳很快地打斷了他的話,大聲道:“你還以為怎麼樣?”

她的臉更紅,恨恨的瞪著他,道:“你們男人呀,為什麼總是不想好事?”

夜。

月夜。

月下湖水如鏡,湖上月色如銀,風中彷彿帶著種木棉花的香氣。

小舟在湖面上輕輕盪漾.人在小舟上輕輕地搖晃。

是什麼最溫柔?

是湖水?是月色?還是這人的眼波?

人已醉了,醉人的卻不是酒。

三月的西湖.月下的西湖,豈非本就是比酒更醉人?

何況人正年青。

華華鳳把一隻槳遞給段玉。

段玉無聲地接過獎,坐到她身旁,兩隻槳同時滑下湖水,同時翻起。

翻起的水珠在月光下看來就象是一片碎銀。

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