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修無奈的笑了笑。

“喂,你幹嘛一定要去杭州?上次問你,說是去見個故人,是什麼故人啊?”祁天晴也不知為什麼,竟開始關心起漫修的事情來了。

“故人就是故人,有什麼不理解的!”顯然,漫修是不想過多的解釋。

“這個故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誰?在哪裡住?做什麼的?跟你怎麼認識的?”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漫修愣了一愣。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因為,我答應你,要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啊!”

“路途遙遠,我自己去就行!不過,你最好把簪子給我……”

“那故人跟這簪子有關?”

想來祁天晴也不是很笨嘛!漫修點了點頭。

“他叫什麼?”

“郭柏。”

“郭柏?是幹什麼的?”

“是個金匠,我沒見過他。只是聽說有可能這簪子是他設計打造的,便想去問問。”

“這簪子是誰給你的,你這麼寶貝?”

“是爹孃給的。”

“哦,難怪了!遺物啊!”

“胡說!我娘根本就沒過世!”漫修的厲聲倒讓祁天晴嚇了一跳。

“沒過世就沒過世吧,你吼什麼!我又不知道你的情況,你說這簪子是你爹孃給的,又這麼寶貝,而且我認識你至今,也都是見只你一個人在江湖上飄蕩,你也從沒提及過你的爹孃,因此才猜這是遺物的,我有錯嗎?你幹嘛對我兇!”

祁天晴轉身而立,從小到大,只有人對她冷漠,卻沒有人對她發脾氣,漫修恐怕是第一個吧。

“對不起,我,我也是無心的!”漫修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憚度有些過分了。

“哼!”

“不要生氣嘛。這樣就當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什麼扯平?”

“客棧裡你讓我顏面盡失,現在我又兇了你,就算扯平,行嗎?”

“想得美!”說著,祁天晴便狠狠的往漫修的腿上踹了一腳,疼得漫修立刻蹲下了身。

“我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事兒就算扯平了。但以後,你要再這樣,仔細了你的皮!”祁天晴昂首離去。漫修也無奈的追了上去。

就這樣,陸路、水路,連走了半載多,二人才到達了杭州地界。

到達杭州之後,祁天晴便陪著漫修馬不停蹄的挨家金店打聽。結果最後打聽到的結果卻是,五年前郭柏犯了案,早就被處死了。

漫修大驚,忙問犯了什麼案子。對方答官府的事誰敢多問,只是聽說好像玉匠於男私自雕刻朝廷給西夏的賜品,以次充好,郭柏與他是朋友,也被牽連了進去,兩人都被滿門抄斬了。漫修再問雕刻的是什麼賜品時對方就不得而知了。而問是否知道郭柏曾打造過支杯型的金簪,對方也回應說“郭柏是個金匠,一輩子應打造過不少簪子吧,我又沒去看過,當然不知道人家做的是什麼生意了。”

漫修不死心,又和祁天晴一起找到了郭柏和於男曾經的家,早已是封條上門,一片淒涼了。

一個杭州的玉匠,私自雕刻朝廷給西夏的賜品,以次充好?難道朝廷給西夏的賜品不該走陝西嗎?怎麼竟到了杭州來?而且一個普通的玉匠,又怎可能看到朝廷賜品?還有機會仿造呢?

朝廷的事情漫修雖然不懂,但這樣常規的推理能力他還是有的。郭柏雖是那玉匠於男的朋友,但只是個金匠啊。難道私自仿造朝廷賜品他也有份兒?漫修越想越糊塗了。

又在杭州呆了幾日,可依然還是毫無頭緒。有關郭柏的案子早已了結,應早已上報了開封,案卷也應被封存,如何能看到案卷,又如何能檢視一下郭柏和於男的遺物呢?可是真的查詢到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