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報中說:“高州六扇門司馬李劍歌帶著學子去高州城北搶到了馬匹,炸燬城門,離開了高州。

是夜,一行人來到了信宜城,守城將領羅淼卻以李劍歌是叛逆為由,拒開城門。

李劍歌為了表露自己的身份,將官印和文書放在吊籃上交,羅淼卻沒有開城門,反而命人放箭,射殺眾人。”

“這密報幾分可信?”李世隆壓著怒火問道。

“六扇門早已在嶺南展開行動,除了明面上的衙門,私底下,還有許多的探子。

所以可信度不用質疑,密報都是用特殊的方式傳遞,需要二次解密才能用的。

就算原始密報落入敵軍之手,沒有方法,也是不知密報中的資訊的。”

秦墨咬牙道:“賊軍將屎盆子扣在了李劍歌的身上,可他們不知道,六扇門還有地下探子。

那欽州總管寧真,岡州刺史馮玉,都是馮氏兄弟的親友,也都不是被攻佔。

馮氏兄弟的大軍只不過朝著城門放了幾箭,守城的將士就投降了。

他們都是從大亂之年活下來的,昔年都是驍勇的將士,難道連一日都守不住?

說出又有誰信?”

崔友仁道:“秦墨,可是越王的奏報卻不是這樣的。

你這番話要是傳入嶺南,那些人會怎麼想?

你這是逼著他們反啊!”

“這就是叛逆的高明之處,攪黃了這趟水,若是越王早知道馮氏兄弟的計謀,也不至於上當!”

秦墨冷哼一聲,“難道我不這麼說,他們就不反了嗎?你信不信,再有兩日,還會有更多的州郡被叛逆攻佔?”

“秦墨,你休要胡言亂語,難不成在你眼裡,嶺南就沒有忠義之士,我大乾的將士都是廢物不成?”公孫無忌怒聲斥責。

“嶺南多是土人和僚人,要麼就是流放的罪民,他們仇恨大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說大乾,就算往前推個一千年,嶺南都是這樣。

每逢天下大盛之年,嶺南便平安無事,可一旦朝廷陷入危難之中,嶺南必會成為禍患。

這是為什麼,我相信你們都清楚。

無非覺得嶺南是個偏遠的地方,又毒瘴從生,根本沒有把嶺南放在眼裡。

只要他們不鬧事就可以了。

所以,才會隨之任之!”

“你說再多,無非是給越王開脫,越王在嶺南一年了,所作的一切,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你總不能說,他在嶺南做的好吧?”崔友仁冷聲道。

“你哪隻狗耳朵聽到我說他做的好了?”

秦墨罵道:“我只是在分析嶺南的局勢,你張口越王,閉口越王的,怎麼,嶺南這麼亂,是他造成的?

當初馮氏兄弟就有謀反之意,是哪位王八蛋站出來勸父皇不要大動干戈的?

哦,我記起來了,是梁徵,當初附和的人有誰?

有裴氏,還有你崔氏!

當初你們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馮氏兄弟不會反的!”

崔友仁懵了,那都十來年前的事情了,秦墨怎麼會知道的?

“怎麼,不說話了?”秦墨直接一口痰吐在了崔友仁的身上,“都他娘是你們家乾的蠢事,當初要是父皇乾死了馮氏兄弟,還有這種屁事嗎?”

“秦墨,你”

崔友仁氣的渾身發抖,官服上的濃痰,差點沒把他給噁心死。

“秦墨,你少給我們裴家潑髒水!”一個絡腮鬍大漢罵道。

“你哪位?”

“某叫裴興,當初家父的確勸阻了陛下,可那是因為國庫空虛,並不是無端勸阻的,你少在這裡胡攪蠻纏!”

“所以,現在鍋就由越王來背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