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你的愛。”

秦玉突然揮去淚水,強顏笑道:“瞧我這一傷感,害得你也陪著流淚,該死該死,走吧!

小珠,我如今是看開了,趁咱們還能動,且盡一己綿力,走到哪裡算哪裡吧!”

說著,探手握住林惠珠的纖手,又道:“可惜這時候找不到媚兒,如果能找到她,咱們三人手兒相攜,肩兒相併,縱然天塌下來,也當含笑承受,了無遺憾了!”

林惠珠大感愧怍,撲在秦玉肩上,放聲痛哭,在這時候,她才真正將已往種種恨忌窄狹心念,一掃而空,聳動雙肩,哀哀哭道:“玉哥哥,玉哥哥,我該死,我對不起你們!”

秦玉輕輕拍著她的肩頭,微笑道:“別哭了,小珠,你不說我也不難猜到,媚兒從榆次縣客棧中失蹤,可是你做出什麼事來?”

這幾句話出諸他口中,輕描淡寫,不疾不速,彷彿根本只是件值不得一提的小事,但林惠珠聽來,卻如受重錘猛擊,渾身都是一跳,瞪大雙眼,驚叫道:“你……你……你都知道了嗎?”

秦玉淺淺一笑,說道:“我原本不知道,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說對不起我,才使我冒險猜一猜的。”他將她身子攬得更緊一些,低聲問道:“小珠,你把她怎麼樣了呢?”

他雖然裝得若無其事,極力壓制,使聲調和語氣柔合平靜,但林惠珠從他眼中,不難看出他是多麼焦急和迫切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媚兒是他的希望,他卻是林惠珠的偶像,林惠珠又怎能親口把那件無法彌補的蠢事向他述說呢?

於是,她只有哭,哭,悲切切無休無止的痛哭!她要讓眼淚洗去心靈的汙漬,沖淡她急切間難以抑止的悲哀。

秦玉等了半晌,見她悲不可仰,實在無法言述,只得說道:“好吧,咱們現在且別談這件事,等到此間事了,那時再談不遲,我想你即算一時氣憤,至多傷她,決不會害她一命的,對嗎?”

說完,也不等林惠珠回答,攙著她邁步下峰,繼續尋找仙霞宮的所在。

天色漸暗,叢山中更是處處陰影,秦玉心裡微微有些著急,手臂上一加勁,半托半抱著林惠珠,踏草過樹而行,轉過兩處山頭,果見前面一座大山的半山之上,有一片人力闢出來的平地'奇+書+網',上面層層疊疊,蓋著偌大一座金碧輝煌的道宮。

秦玉大喜,用手向對山一指,道:“小珠,你看,那不是仙霞宮嗎?咱們快些!”

林惠珠收斂悲慟,兩人各出全力趕路,宛若兩條輕煙般向山上飛馳,哪消多時,已距宮外不遠,暮夜中望見道觀門前,正是“仙霞宮”三個金字匾額。

他們雖然尋到仙霞宮前,但卻全都不由自主收住了腳步,不敢再向宮門逼近一步,你知逍為什麼?原來這仙霞宮也是江湖中聲名遠播的聖地,摩雲上人在武林中更是名聲赫赫,決非泛泛之人,偌大一座仙霞宮,怕不總有上千弟子,為何秦玉和林惠珠趟進宮前不足丈許,沿途既未發現伏樁守卡的宮中弟子,及到近前,更不聞磬鼓聲響,但只見宮門緊閉,聽不到半點人聲,彷彿這本是荒山中一所荒蕪的道院,根本就沒有人居住似的。

群山映襯,暮色四合,整個仙霞宮一片沉寂,秦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毛骨聳然,低聲向林惠珠道:“難不成我們來得太晚,宮裡的人全部死光了麼?”

林惠珠自然也是不解,但她想到“乾屍魔君”褚良驥出名的心狠手辣,殺人如折草芥,也機伶伶打個寒戰,連忙向秦玉懷中偎去,輕聲答道:“只怕不妙,咱們且別……”

誰知她一句話尚未說完,陡然間,仙霞空中被空響起一聲敞聲大笑,一個震懾心魄的蒼勁聲音說道:“大師!這一次你總該沒有話說!灑家僥倖,略勝一籌,奇經應該歸於灑家!”

秦玉吃了一驚,暗忖: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