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出賣了我們?

我不相信在這人群中,他那麼厲害還能認出我們來。

就那麼一步,就可以出宮了。攔了下來讓我靠近天堂的自由,再跌落地獄的困囚,這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法子,只有梁天野會使出來。

但是,他不會知道我想趁亂而逃的。

一定是有人告密。

是你嗎?知音。只有你知道,我與徐妃的計劃的。

第二次逃,又失敗了。

第二十六章:他的怪異

在黑暗的房裡等著他來懲罰。

連亮光也不大方地給予我,料必這黑暗地方,就和他的心腸一樣黑。

雖然逃,讓人抓住了,但是我沒有半點心虛地等著,靠在牆壁上,有點想睡。反正我也沒有說過,我不會逃。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響,是他來了。

我竟然有點害怕起來了,縮著身子,躲進更偏遠的地方去。

是他獨自一個人走進來了,關起門來,四處地找著我一樣。

聲音有些鄙視:“敢做不敢當嗎?”

“是我運氣不好。”就差那臨門一腳了。我嘆氣:“我說過要逃的,讓你抓到了,我只想知道,是誰告的密。”

“你以為我沒有本事查出你嗎?”他生氣了,大步走到我的面前來。

“你的確是查不出來。”沒有內鬼才怪。

他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當然不會,這是做老大的要學會的事。

他一直很擅長於處理這些事,我低頭,揚揚手:“我還會再逃的,宮牆再高擋不住我想要自由的心,宮裡再大,留不住我想飛的翅膀。”

“翅膀。”他一抓我的手,一個反撲,一腳壓著我的背,用力地壓,讓我手臂痛得差點要斷掉。

“朕可以馬上就拆了你的手,想飛,我看你連爬也難。”按著我的頭,把我撲在地上。

他有虐待狂,我喘息著:“我一定要離開這裡的。”自由是不可以壓制的,越壓會越要反抗。

“進來容易,你想出,休想。”他拉起我的發,在我的耳邊叫:“倒是好大膽,連徐妃那賤人,你也敢救,是不是朕不敢殺你,你膽子越撐越大了。”

反正無論如何,我又再逃,他也生氣,救徐妃,他也生氣。

要殺要剮就命一條,何必受他這氣。

他永遠不給我來個痛快,折磨著才是更讓我心裡百般思緒翻轉。其實我也就是看他不殺我,才會說得那麼痛快的。

淡淡地說:“是的,徐妃是我救的,第一次也是我拿了你的衣服的,第二次還是你抓到我逃走,怎麼樣?”

我就做了,我怕也不可能再回到開始了。

他氣得手顫抖著,壓得我的腰好痛。

這個虐待狂,要是我有武功,非把他打成豬頭不可。

“為什麼?”他放開我,平靜地問。

坐到一邊,離他遠遠的,痛得我撫著手臂,心裡把他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翻。

“你為什麼要殺徐妃,她有什麼錯。”

“你不懂的。”他淡淡地說著。

奇怪,不像生氣的樣子。

他的人格太奇怪了,我不能深深地研究,不然的話,我也會變得分裂的。而且愛情書裡有言,你對一個男人好奇,你想去了解他,那你就很容易迷上他。

“你們都要殺她,她很可憐的,放她一條生路不好嗎?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殺死一個人,可能是很容易的事,但是養一個人,需要花多少的心血。”無良的他,是不懂的。

“她非死不可。”他冷冰冰地說,語氣很是堅定。

“總是有理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