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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楚急著想出去找水源刷牙,但還不忘徐子陵的舌頭好像被他咬了一口,便低頭從藥包裡翻出一瓶可以口服的傷藥,扔給徐子陵道:“這個是治你舌頭的傷的,我咬得挺狠的,記得上藥。”

跋鋒寒立刻眼神如刀地朝徐子陵射了過去,靠!居然還有一個!這兩個小子,沒一個好東西!

徐子陵呆呆地接過扔到懷裡的藥瓶,心中一陣酸楚。明明是他的錯,寧楚還關心著他……

寧楚交代完事情後,便朝洞穴前面的出口走去。閉上眼睛冥想了一下,四周都沒有埋伏,便放心地和黑墨走了出去。

跋鋒寒雖然急於想找寇徐兩人出氣,但卻又不放心寧楚,畢竟他們都是剛剛突圍而回,怕有人綴在他們後面追來。當下只能狠狠地瞪了寇徐兩人幾眼,忙不迭地追著寧楚的身影跟了出去。寇仲和徐子陵也表情各異地追去。

跋鋒寒看到寧楚正蹲在小溪旁仔仔細細地刷著牙時,才確定親吻肯定是寧楚的底線,寇徐那兩人犯了他的大忌諱。這下跋鋒寒反而不想對那兩個小子出氣了,雖然肚子裡的醋意橫飛,但他卻知道寧楚這人最討厭亂七八糟的事情。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也看到了寧楚的動作,自然也知道意味著什麼。

那就是寧楚極其討厭他們的吻。

尤其是徐子陵,不光被討厭,還被咬了一口,口中的痛楚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所犯的錯誤,更是握著手中的藥瓶懊惱不已。寇仲則思考著跋鋒寒之前對寧楚說的話,多了一個心眼,打算以後留意觀察這兩人之間的真正關係。

寧楚刷過牙漱過口後,覺得神清氣爽。他本來就是自己舒服了之後就不會再去追究之前事情的人,連想都懶得想起,所以再回頭面對三人時,便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開口詢問他們究竟都遇到了什麼埋伏。

跋鋒寒雖然巴不得寧楚追究寇徐兩人的責任,但也不想看他生氣,所以便順著他的意思簡單敘述了一下他都遇到了哪路敵人的攔截。徐子陵想鄭重地向寧楚道歉,卻找不到好的時機,寇仲見寧楚不想再提,便扯住自己好兄弟的袖子,阻止他開口,自己也接上跋鋒寒的話,順便分析了一下他們北上洛陽的路線。

本來一件足以讓他們四人分崩離析的意外危機,竟就這樣簡單地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情況下揭過了。

當然,最有意見的是黑墨,但是它無法表達自己的憤慨,只能忿恨地把防備的目標從跋鋒寒那裡轉移到雙龍身上。這點跋鋒寒倒是非常滿意,至少他和寧楚雙修的時候黑墨不會來打擾了。

事後,跋鋒寒自然找了個機會和雙龍狠狠地打了一架,三人心中都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徐子陵因為理虧雖然有所退讓,但寇仲卻越打越起勁,在三人差點要動真格的之前,寧楚看出不對勁來,用銀針制止了他們繼續發瘋。

畢竟現在他們在被追殺中,有力氣還不如用在逃跑上。

雖然氣未出乾淨,但跋鋒寒也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也就從此不再提這件事。寇徐兩人也知道自己理虧,縱使各自還有別樣心思,也深深地壓在心底。

四人一豹就這麼一路北上,雖然各懷心思,但在逃跑的默契上可謂是一個團結的小隊。跋鋒寒反追蹤的技術,雙龍逃跑的天分,黑墨和寧楚探測敵人的能力,事後還有寧楚的傷藥補血。所以任憑綴在他們身後的敵人越來越多,反而他們以戰養戰,武功智計都成倍增長。就是寧楚也在這期間採到許多平日裡見不得的草藥,而且身體也在慢慢地變好,並沒有發過一次病,甚至連身上都有了少許鍛煉出來的肌肉,身型更加完美。臉色也沒有之前的蒼白,反而有了些健康的血色,倒是看起來比以前更加的誘人。

跋鋒寒此時正欣賞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溪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