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司徒正南趕緊制止。

“這都是你的心意,我哪有不收的道理。”司徒正南趕緊換上一副死皮賴臉的德行。

“這個是癢粉,遇見壞人的時候撒他身上,定會降低威脅。”

“這個是軟身粉,無色無味,喝下去渾身疲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藥效為三個時辰。”

“這個是雲南白藥,受傷的時候塞在傷口上,有消炎止痛的功效。”

“還有,還有,暈車藥也備一點,萬一你們暈車也用的著。”

紅花一瓶一瓶的交給司徒正南,每個藥瓶做上不同的記號。

正值中午,陽光從外面撒進來,襯得她的膚色潔白,彷彿站在一束金色的光裡。

這個景象,很多年之後司徒正南都無法忘懷。

“沒想到你有這麼多歪門邪道的藥。”司徒正南雖然感動但還是不忘取笑紅花。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紅花絲毫不理會他的調侃,繼續把這些藥放進一個布包內,嚴肅的看著他。

“好!我們回見!”司徒正南看紅花神色嚴肅,也不敢繼續開玩笑了。

已經深秋了,日間還是一片暖洋洋,夜晚卻格外的涼。紅花趁著夜色,裹緊身上的披肩與如雪一同悄悄的回府。今兒藥鋪事太多了,不知不覺已是這個時辰了,連晚飯也沒有吃上一口。

“我給小姐準備些點心吧。”如雪小聲的問道。

“都這個時辰了,也不覺得餓了,你回房早點睡吧,不用伺候了。”

疲憊的推開門,一個黑影坐在床邊的軟榻上。看見紅花進來,冷哼了一聲:“還知道回來?”

房間內燭光搖曳,紅花隱隱約約覺得他是生氣了。

只得賠著笑說:“藥鋪今兒有事耽擱了。”

丁子喬揚唇一笑:“下次早點回。”

他的臉色變換的太快,讓紅花感覺非常疑惑。

“夫君該回去休息了?”

“回哪?這也是我的房間,為夫今兒住這裡。”

紅花眉毛緊蹙,心裡暗暗叫苦,“又來了。”

“今兒你陪為夫小酌幾杯,我們聊聊天可好?”

“妾身願意奉陪。”紅花只想看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趕緊答應了下來,最重要的是,這樣她就有機會讓他喝下安神散,不再動手動腳。

丁子喬斟上酒,倆人端著酒杯安靜的坐在軟榻上。

相繼無言,只得一杯接一杯的喝盡杯中的酒。

“若我說前世我就認得你,你可相信?”紅花只覺此時腦袋沉沉的,開始說胡話。

“相信,我曾在夢裡不止一次的夢見過你。”丁子喬說道。

“放屁,我恨你,我會殺了你。”紅花恨得牙癢癢,她雙眼透紅,嘴裡冒著酒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想爬上床。

丁子喬想要扶她,卻被她推開了手。“別碰我!”

他不顧她的掙扎,強抱她送到床上。

閉上眼眸,似有千絲萬縷的悲愁在心尖圍繞下去,爹爹死前的情景在她腦中揮之不去,恍惚間想起自己如今承擔著報仇雪恨的大任。她的眼淚源源不斷的掉下來。

丁子喬安靜的看著她,拿袖口給她擦淚。

前幾次無緣無故在她房內昏睡,他便覺得不對勁,找了好幾個大夫仔細瞧過之後都無大礙,想著肯定是她動了手腳,丁子喬湊近紅花,小聲的說:“既然你可以給我下藥,那麼我也用點小手段,讓你懷上我的孩子,或許,懷上孩子,你就不會那麼恨我了,心中裝滿了太多恨,對你對我都不好,希望孩子能夠化解一切恩怨。”

紅花掙扎了幾下,腦袋卻更加沉重。

丁子喬的手指撫過她如嬰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