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肯乖乖就範,扭動著想要掙扎出他的控制範圍。他盯著我意味深長一笑,然後仰脖子猛灌了一口那黑東西。

他把藥碗放到一邊就要來捉我肩膀,我暗叫不妙,卻沒能夠掙脫他。

嘴裡被強行渡進那難喝到極點的中藥,我被嗆了個半死,他騰出一隻手輕拍我的後背,我邊咳邊用手去拽他胸前的衣襟。

等到緩過氣來,我端了擱置在一邊的藥碗,捏著鼻子一口氣灌完,然後便轉身去扯他衣裳上的盤扣。他剛才那樣,分明就是想害死我!

剝橙子一樣剝開他的衣服,我俯身上去對著他的脖子就是幾下狠咬,然後是肩膀,再然後是手臂。

他的身材我也算見識過的,可如此近距離且清醒著接觸還是頭一遭。別說,這人的身材還真不賴。光滑的面板、完美的胸線、緊緻得沒有一絲贅肉的腰際,哪一樣都有足夠的條件讓我妒忌。於是狠下心使勁掐了一把。

他的呼吸早已經亂七八糟,手有好幾次想要來抱我,可握了握拳終究還是忍住了。看他這樣,我玩得更是起興。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捉住了我在他身上煽風點火的手,橫抱著我坐到桌邊,硬是逼著我吃光了兩碗米飯,三碟子下飯菜。我癟癟嘴以示不滿,可也不敢太放肆。

我問他博爾濟吉特笙歌是誰,他只搖頭不肯說話。我又問他我失憶之前的事情,他仍然不肯告訴我,只說我要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必須得自己想起來。

他守了我一天便要離開,說是還得回暢春園伴駕。臨行前,我親自替他整理好衣服,送他到門口。

看他臉上的情緒逐漸低落下去,我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輕吻一下,安慰他:“不管有什麼後果,我都不後悔的。”

是的,我知道我和他的關係是不被認同的。如果康熙同意我們兩個在一起,我也不至於十九歲了還待字閨中,而那個可恨的宜妃也不會在太后面前給我保媒了。

他抓過我的手,越握越緊,瞪著眼睛說:“你要是敢後悔,看我不打你!”

我盯著他的眼睛咧開嘴角笑。都到如今這一步了,怎麼還會後悔?

他前腳一走,我呆了半天也緊跟著收拾好離開。

即使是他的別院,即使裝修得精美豪華,可沒有他在,比茅草屋還不如。

按理說我應該回暢春園的,可胤禟走的時候千叮萬囑過,說我落了水病沒有好利索,千萬回宮找太醫給瞧瞧,太后那邊他會想好說辭的。

他還叮囑書硯和趕車的小廝,說是路上千萬別讓我出馬車吹風。我見他像囉嗦老太婆一樣唸叨了一大堆,只顧搖頭晃腦暈乎乎,心裡面卻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回宮的馬車上,我問書硯那天晚上的事情。書硯說那天晚上我被那群老頭灌醉瞭然後就開始發酒瘋,倒在地上不肯起來,她沒辦法便折回去找胤禟,哪裡知道胤禟來的時候我卻和四阿哥、十三阿哥在一起,還落了水。書硯還說,那天我昏迷後,要不是四阿哥和八阿哥分別拉著,胤禟就和十三阿哥打起來了,就為了十三阿哥要去求康熙賜婚。

我捂著嘴巴偷笑。早知道就不要喝酒了,錯過了那麼一場好戲。我們英勇無敵的九貝勒英雄一怒為了我這個醉得一塌糊塗的紅顏,真想知道那天晚上是怎樣子收場的。

“那我又是怎樣子到他的別院的?”我支著腦袋接著問。

書硯看著我想笑卻又未笑:“被九爺抱過來的唄。”我撲上去打她,這死丫頭,越發是沒大沒小了。

事實上,確實如書硯所說,我是被胤禟抱過來的。據說那天晚上胤禟把我從十三阿哥那裡搶過來後我便抱著他不肯撒手,一個勁兒的說胡話。他們那一大群人都沒辦法,只能先瞞著其他人把我運到了胤禟在暢春園附近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