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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裡的女生們隔著玻璃窗,看到二人突然擁抱在一起,不禁異口同聲叫了一聲,“呀”。思睿洋洋自得,“我就說麼,莫大今天肯定勸說莫莫了。”
“哎,那莫莫……她怎麼跑了?”蔣遙指了指樓下。只見莫靖言從傅昭陽懷中掙脫,轉身跑開,留下他一個人木然地站在樓前。
不多時,樓梯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在門前停住。思睿衝過去拉開門,莫靖言站在門外,正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怎麼了,莫莫?”姐妹們圍上來,關切地問。
她搖了搖頭,頹然坐在床上,倚著牆,抑制不住下滑的淚水。
“你既然這麼難過,為什麼不和傅隊和好?”思睿不解,“這不是讓兩個人都難受麼?”
“我和他說清楚了,我們兩個……再不可能了。”莫靖言緩緩說道,她拉上窗簾,隔開大家詢問的目光。
她不知如何對身邊的朋友們解釋,更不想在此刻對任何人陳述自己對邵聲的怦然心動。她知道這必將在朋友圈中引發軒然大波,無論是自己,傅昭陽,或邵聲,一時間都無法妥善應對。
莫靖言哭了一氣,漸漸平靜下來,心中的那個身影越發清晰。夜裡她點著應急燈,拿出左君所寫的專訪,一個字一個字讀了一遍,其中介紹了攀巖隊幾位成員加入的原因以及各自的攀爬特點。其中寫道,邵聲的絕對力量並不是最出類拔萃的,但勝在思路清晰、判斷準確,有著良好的巖感,知道在每一個節點應該做什麼動作。文中形容他“自知且能自省,對自身有著良好的掌控力”。
莫靖言反覆讀著描寫他的文字,看著配圖上那張小小的笑臉,心中既有豁然開朗的欣喜和甜蜜,又因為揣測他的心意而惴惴;但有一件事無比堅定,不管未來怎麼迷茫坎坷,她也不想和邵聲分開。
是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這樣子走下去。
第十八章 咫尺
學校翻修的禮堂在新年前夕投入使用,於是元旦晚會舉辦地點從室外改為室內,門票供不應求。晚會當天舞蹈團表演的節目是中國古典舞《踏歌》。莫靖言高中時的舞蹈老師曾受過《踏歌》創作者的指導,當初為她編排的《踏莎行》在神韻間與《踏歌》有三分相似。因此她跳起來更加形神合一,行雲流水,團裡便指認她擔任領舞之一。
莫靖言因此拿到了兩張所謂的“家屬票”,回到寢室她沒有聲張,而是想著如何邀請邵聲來看自己的演出。想來認識兩年多,他即將畢業,似乎還從沒有看過自己正式登臺。她很希望邵聲能看到聚光燈下的自己,看到她最美好的姿態。
如果現在還有夜晚的攀巖訓練就好了,便可以看似若無其事隨口問一句,“你們倆要去看新年晚會麼?我正好有兩張票。”想到這兒,莫靖言有些氣餒。自天氣轉冷,訓練取消之後,她和邵聲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除去堂兄回國時的聚餐,便只有在校園裡的偶遇了。
莫靖言鼓起勇氣,在bbs上給方拓發了一封信,問他要不要來看晚會;隨即又發了一封給邵聲,寫了同樣的內容,只是多加了一句,“我也叫了方拓”。短短兩行字,她反覆修改數次,斟酌措辭,儘量讓自己的邀請看起來不顯得唐突刻意。即使如此,傳送前她的心還是提到嗓子眼,好像所有心事就此昭然若揭。她忐忑地等著回覆,又給二人追加了一封信,“一票難求,就不要向別人炫耀是從我這兒拿到的了。”
方拓很快發來回信,連著寫了幾個“好呀好呀”,又說,“師父在實驗室要很晚才回來,讓我先幫他拿票。”
隔了兩日,邵聲回信說:“票已收到,多謝。”簡短平淡,和印象中戲謔促狹的他截然不同。
莫靖言略有失望,回覆道:“舉手之勞,就當是感謝你平時指點我練習。”
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