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修為哪裡還會把這麼簡單的外家招式放在眼裡,只見他單手成掌,在韓寶駒還未近身之時,便以強橫的內力,劈出一式隔空氣勁。

那韓寶駒當胸頂上了陸展元的劈空掌,受氣勁所擊,以比上前之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撞在大廳的樑柱之上,又啪一聲,伏在地上,便無聲息。

“三弟!”“三哥!”其餘幾怪大叫一聲,以為自家兄弟被陸展元一掌打死,再也冷靜不了,目眥欲裂地暴起,扁擔、鐵劍、秤桿、摺扇、鐵杖一起襲向仍端坐在酒桌旁的陸展元。

噹噹噹當啪!連續五聲響,緊湊地發出,連成一線,只見陸展元左手倒提重劍,橫在肘外,而那五怪的兵器無一不被磕飛。此時陸展元才吐出嘴中雞翅的骨頭,道:“他還沒死,用不著這麼拼命!”

那五怪一聽,心中欣喜若狂,也不顧被磕飛的兵器,和陸展元的態度,忙湊到韓寶駒跟前,又是推拿,又是掐人中,片刻,見韓寶駒幽幽轉醒,猛地跳起,竟沒有受到傷害。那五怪臉上才露出如釋重負的模樣,心知陸展元定是手下留情了。

柯鎮惡卻不象其餘幾怪一般心中領情,此時他沒有鐵杖引路,便站在原地道:“姓陸的何必手下留情,臭瞎子是不會承你這個人情的!”

陸展元懶得理他,自顧地掃蕩桌上的酒菜,而其餘那些江湖人物,很多都自知比那江南七怪亦差之甚遠,紛紛明哲保身,不敢有所異動。那柯鎮惡等不到回答,便又說道:“姓陸的,剛才你說我斷章取義,只知其所然,不知其所以然,好象是我錯怪你一般,臭瞎子倒要聽聽,你與梅超風混在一起,還能如何解釋?”

陸展元聽至此,心中大大的好笑,終於忍不住,傲然起身,道:“你算什麼東西,小爺我為何要向你解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嚴詞說教?難道小爺要做什麼,要和誰交朋友,還要事前徵得你江南六怪同意不成?”

柯鎮惡被說的一陣語塞,卻仍是強硬的說道:“我江南七怪當然沒那資格管的了你,但是你如今自甘墮落,與邪門歪道為伍,江湖中只要心存正義之人,都有權利對你進行討伐。”

“呵!你倒是能夠代表正義之士了啊?”陸展元翻了個大白眼,道:“那就讓他們來討伐我吧,小爺我還真不在乎。”說罷不理眾人,一甩衣襬坐落酒席。

站在一邊的梅超風因為知道陸展元的本領,才始終沒有差嘴,可此時卻陰陰笑道:“姓陸的,我勸你還是解釋清楚,別到時因為我一個不相干的瞎婆子,而得罪江湖上那些自命不凡的衛道士。嘿嘿……就算你武功再高,也經不住他們連番暗算吶!嘿嘿,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可是很精於此道的。”也許是想起自己以前所遭到的追殺,梅超風神情若狂,尖銳地叫囂著。

陸展元不屑地輕笑出聲,雖然很認同梅超風的話,但要讓他開口向那些被自己看不起的,只會嘴上嚷嚷的所謂“正義”之士做出解釋,他卻無法做到。除非他樂意,不然沒人能對他頤指氣使。

正在氣氛又進入尷尬之時,那邊因為陸展元一句要和他比武,嚇得半天不敢出聲的裘千丈,此時卻突然哈哈大笑,引得眾人紛紛側目。陸展元也被吊起了興趣,要是這個大忽悠不說上幾句騙人的話,還真對不起他特意跑來看戲的心情。

裘千丈見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心中得意,開口說道:“各位目光短淺,只知道在此以義氣相爭,就算拼個你死我活又能怎樣?眼下有件大事,有關天下蒼生氣運,各位若是隻顧小義,不出來登高喚呼,免不得萬民遭劫,生靈塗炭,實是無窮之禍。”

眾人被其一番大義凜然的話所激,自覺好象真的有些自私自利,心中慚愧,紛紛詢問是何大事?只有陸展元不屑一顧,仍置若罔聞地自顧喝酒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