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轉彎,側身溜,痛痛快快地把我幾乎忘得一乾二淨的花招都練習得滾瓜爛熟。

每天,我總要遊蕩到傍晚才肯回家,回到家就幫老媽煮飯。這種日子倒也過得安逸舒適。

這種日子過到我自己都懶了,公司方面令我驚訝地毫無風吹草動。直到有一天,圓圓奉彭祥之命打電話給我。

“薔薇你在搞什麼鬼啊!公司都快亂成一團了你還在家過你的太平日子。”圓圓在電話裡的聲音還是那麼甜美。

“我,嗯,不舒服。”我支支吾吾地說。

“彭祥說你要是再這樣裝病跑去玩的話,他會派人追殺你的。”圓圓說。

我故意將聲音裝得很虛弱:“我都快病死了,哪還能玩啊!咳咳咳……”說著,為了逼真起見我還咳了幾聲。

“得了,別裝了。”圓圓笑出聲,“誰不知道你每天都在華江橋下溜冰溜得不亦樂乎!不知有多少人看見了,一個生重病的人還有力氣玩花式溜冰玩得這樣不像話嗎?你就別裝了。”

啊!原來我自以為自己行蹤隱秘呢,哪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哪!

“圓圓,你這兒天有沒有看見曲多年在公司出現?或是聽見什麼風吹草動?”我旁敲側擊。

不料圓圓卻大大地誤會了,“哎呀!我當你小姐生什麼病呢,原來是相思病。”圓圓嘆口氣,“不料你這人也有這一天。你別做夢了,像曲多年那樣的老闆級角色怎會駕臨我們這小公司呢!頂多派上次那個小鬍子來。況且最近曲氏的案子都送進建管處了,我們的差事一早結束了。要等新案子還得好一陣子呢!”

我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告訴彭祥我明天會去上班。”

“這還差不多!可別放我一個人累死啊!”圓圓滿意地掛了電話。

第二天,我像個小偷般躡手躡腳地踏進辦公室。才在座位上落座,圓圓已經迫不及待地將約有半個人高的檔案夾倒在我桌上。

“死沒良心的,虧你還在家心安理得地玩,我都快累垮了。”圓圓這位聲稱自己快累垮的美人,把一堆案子像垃圾一樣倒到我家以後就忙著開啟抽屜拿出工具開始修指甲。

這個班才上不到幾個小時已經有電話進來了。“薔薇,一線電話。”總機小姐將電話轉到我的分機。

“你好,我是白薔薇。”這句話幾天沒講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白小姐你好,我是張律師。”電話裡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一驚。這曲多年不會因為我打了他一巴掌要將我關進牢裡吧?!

“啊!律師?有何貴幹?我不記得我最近做了什麼壞事。”

“喔,白小姐別緊張,我是燕老先生的律師。燕先生的遺囑上提到您的名字,所以我依法必須通知您前來一同執行他的遺囑。”

什麼?這燕老在遺囑上還提到我的名字?

我匆匆忙忙趕到律師事務所,見到張律師。我左顧右盼卻看不見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呢?”我說。

“沒有其他的人,您是遺囑上惟一提到的人。”張律師說,“請你帶著印章和身份證來辦理過戶吧。”

“什麼,你說什麼過戶?”我摸不著頭緒。

“辦理房子的過戶手續啊!燕先生在遺囑上把你列為惟一的親人,他死後,他住的房子就留給你了。”

“什麼?留給我?”我愣住,這是什麼?我憑什麼?我雖然常常去煩他參與合建,但是我可不是要去搶財產的。

“那就這樣,我會通知你有關手續的。”

見他轉頭要將我推出辦公室。我一急,反手將門一擋,“不對吧!燕老的房子不是應該留給他的兒子嗎?他雖然在美國但是也有權參與啊!”

“你是不知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