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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時易將一封信甩在了他臉上:「這是寂哥讓我交給你的信,這信已經在我這兒躺了四個多月了,雖然我覺得你不配,但我答應寂哥的事還是會做到的,不像你——」
說罷,時易就轉身離開了。
江伩沒有去試圖解釋什麼,他想著,可能有個人恨著,心裡會好受點。
以江伩的成績,他足以隨便挑選國內的各大名校,但最後還是透過b大的保送生考試讀了公關外交專業。
而許寂的那封信在江伩的書桌裡躺了很久,直到江伩去b大報導的前一天,他才有勇氣開啟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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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江伩:
好久不見,男朋友。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從那個破地方出來了吧?如果沒出來也不要緊,再等等我。
沒想到我們有一天居然也會用到這麼原始的方式來交流,這讓我突然想起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收到的那些傻逼又矯情的情書那這也勉強算是我給你的第一封情書吧。
最近我的用藥量越來越大,腦子也變得越來越遲鈍,我開始頻繁地忘記以前的事情,連思考都變成一件勉強的事。就連行動上也是,前幾天我甚至連筆都握不穩。這封信已經寫了兩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寫完,或許它看上去全是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但無所謂了,我知道你能明白。
許斌對我還算不錯,雖然關在家裡,倒也每天好吃好喝供著,比你媽找的那個什麼破療養院強多了。
但每當我抬頭看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時,卻總是忍不住想起你。你不在我身邊,再也沒有人按住我發抖的雙手,陪著我一遍一遍地安撫我的情緒了。每當我發病痛苦到極致的時候,我都在想,你是不是也在經歷這種難受的想要死掉的時刻?不,你應該比我更慘一些,或許他們正在用最暴力野蠻的方式對待你。
前幾天孫文靜來這個家裡拿落下的東西,居然破天荒的跑到房間裡來看我。我問她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她卻反過來問我恨不恨她,我覺得很可笑,真的,這些大人都挺可笑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思考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我媽生我是為了拴住許斌,許斌養我是為了傳宗接代,而孫文靜一直都把我當成要和她女兒搶家產的敵人,畢生精力就是為了把我養廢長這麼大,我活著的意義都依附在別人身上,我也挺可笑的。
以前我一直在想,就這樣吧,算了。他們想讓我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其實是無所謂的,哪怕是最噁心的蛆也能在臭水溝裡活下去,像爛泥一樣潦草一生其實也沒什麼。
但你不一樣,江伩,你是我見過最堅定的人,最優秀的人,你好像永遠不會迷茫,永遠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只有待在你身邊,我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在活著。
所以說,如果我們兩個人之間只有一個人能走出去,那這個人一定是你,也只能是你。
說點其他的事情吧,我現在進行的心理治療實在是無聊透頂,比起聽這個女醫生無窮無盡的嘮叨,我寧願被強制注射鎮定藥物。不過,她最近換了些奇奇怪怪的療法,總叫我寫一些只有小學生才會回答的幼稚問題,說是要試圖喚醒我內心的自我認知,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真是無語。
不過她昨天倒是讓我寫了些有趣的東西,我特意留下來給你看了。
就到這兒吧江伩,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你的男朋友
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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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伩不斷地深呼吸,試圖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但拿著信紙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
他將信紙放到一邊,伸手拿過了剛剛拆開的那個白色信封。
他撐開信封口,看到裡面躺著一張藍色便利貼。
江伩抽出來看,便利貼的第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