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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心一愣,隨即有些激動:“噢噢噢!是少白公子?”
“見過少白公子。”妙音俯身乖巧地行了個禮,話中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討好:“說來主人不在時可都是我們在照顧您呢。”
被妙音搶先邀功,妙心一拍腦門,暗道晚了一步,趕緊跟在妙音後頭道:“是呀是呀,咱們熟得很呢,不客氣不客氣。”
得了兩小童注目,顧少白十分高興,奈何除了寧湖衣旁人都聽不到他說話,而他方才也問了寧湖衣,只有出了鮫珠才能和他們交流,遂作罷了,只讓寧湖衣代他與他們問了好,轉而回想兩人的話,又有點搞不明白。
照顧他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照顧那顆珠子?一顆珠子又有什麼好照顧的?
“好了。”寧湖衣開口打斷閒話,開啟木盒對妙心妙音招了招手:“進來吧。”
“啊?”兩人訝然,驚覺寧湖衣方才說要換靈心靈音出來不是開玩笑,遂開了哭腔哀求道:“主人我們錯了,靈心靈音都跟著您那麼久啦,怎麼著也該輪到我們倆了吧!您這回可要去南淵,路途遙遠旅途寂寞少了我們怎麼行!還指望靈心靈音那兩個悶蛋為主人排憂解難?”
本就是與他們玩笑,寧湖衣挑了挑眉,甩出一道玉簡扔進妙音懷中,吩咐道:“將玉簡上的東西備齊,三日後帶來見我。”
妙音還未緩過神來,仍舊哭喪著臉,一邊訥訥地接過玉簡翻看。一旁的妙心也梗著脖子湊上來,被寧湖衣一人敲了一記腦袋:“還愣著作甚,不趕緊去辦?”
“哦……哦!”方才匆匆瞥了一眼玉簡,見東西挺多,估摸得去山下的坊市一趟。兩人應下,照例去找寒朔送他們下山,使了個土遁翻身一滾不見了。
待兩人走了,顧少白這才有空問起寧湖衣要外出的事。寧湖衣沒多說什麼,只顧左言他問顧少白是否不願同行,果不其然被顧少白一口否決。
他巴不得出去,又知寧湖衣向來自有主張最不愛讓人提前知道,乾脆不問了,反正帶著他一起,到時候自然知曉。
靜默了一陣,顧少白以為寧湖衣已打坐入定,忽而聽他道:“撼天鏡借來一用。”
顧少白抱著撼天鏡,顯然被這個“借”字極大地取悅了,抿著嘴嘿嘿一笑,放開了手大方道:“拿去拿去。”
話音才落,鏡子已消失不見。顧少白坐在池邊百無聊賴地望天,沒了撼天鏡看不見外面,又好奇寧湖衣要了撼天鏡去做什麼,遂偷偷摸摸開了天眼。寧湖衣忙著手頭的事,也沒顧得上他,便被他瞧見了撼天鏡的另一個神通——分神。
照理分神術只有分神期的修士才能掌握,亦或是有家傳絕學的修士靠著秘法使出,而撼天鏡有照虛為實的神通,可在短時間內將本體幻化為幾個分神,樣貌、身形、脾性皆與本尊無二,只是修為會在分神中均分,所以要想偽裝得像,還得帶一件能隱藏修為的法寶。
顧少白看著寧湖衣將撼天鏡一拋,鏡子越變越大,鏡面照見的景象逐漸籠罩全身,一陣華光過後,鏡外出現了一個與寧湖衣一模一樣的人,硬要說有何不同,即是左右相反,畢竟為鏡影所化,不細看約莫也看不出來。
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顧少白幾乎一天三嚇,如今見著不尋常的事,只略路驚訝,並沒那麼稀奇了,而且但凡涉及修煉術法等等的事,都有寧湖衣在旁為其解惑,這次也不例外。
寧湖衣沒瞞著顧少白,既說明讓他看見也無妨,更是指著分神就地教學起來:“撼天鏡所化分神與尋常替身不同。所謂替身,便是以物擬化本尊外形,聽本尊號令行事;而分神則是將本尊肉身、修為和靈力均等分去,化作與本尊一般無二的個體,無主無從,個體之間俱是本尊,皆有感應。”
寧湖衣說罷,從乾坤囊中取出一張人形的符紙,夾在指尖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