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遲慶給她和詠記食府帶來的麻煩,隨著嚴遲慶這次的昏迷,終於要徹底消失了。

沒過兩天,聽說真蘊館嚴家來了人,將仍然處於昏迷中的嚴遲慶帶回了魔都繼續治療。

這時候的嚴遲慶其實並不適宜挪動,尤其還是坐飛機到魔都那麼遠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讓情況本就不樂觀的嚴遲慶病情加重。

他現在的病情本就隨時可能惡化,一旦在轉移途中出了什麼岔子,那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很可能會讓嚴遲慶隨時陷入險境。

醫院方面將其中的風險告訴了嚴家人,希望嚴家人能夠先讓嚴遲慶在醫院裡再多觀察幾天,等確定沒問題了之後再將人帶走。

前來甘州接人的嚴家人死活不願意,非說魔都的醫療條件比甘州好得多,硬要將嚴遲慶帶走。

人家這理由也沒什麼不妥的,醫院方面沒有辦法,只得讓嚴家人簽字之後,就任由他們帶走了嚴遲慶。

有人在背地裡說,嚴家人這麼急著要將嚴遲慶帶走,分明就是故意不願意給嚴遲慶好好治病。

把嚴遲慶弄死他們肯定是不敢的,不過要是能讓嚴遲慶一直都這麼昏迷下去的話,大部分嚴家人肯定都會很樂意。

因為這樣一來,他們能夠插手真蘊館經營的機會就大多了!

不止如此,據紀修朗打聽來的訊息,嚴遲慶被氣得昏迷之後,嚴家內部召開了幾次緊急會議,最後竟然一致決定,剝奪嚴靖同繼承真蘊館的資格,從嚴家其他小輩中重新挑選出幾位有廚藝天賦的人,對他們進行考核,然後再確定嚴家繼承人的資格順序。

這件事情傳出來,立馬在美食屆引起譁然一片。

嚴靖同右臂受傷一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挺為嚴靖同可惜的。

而且所有知道真蘊館嚴家的人,也幾乎都能猜到嚴靖同將來繼承真蘊館的可能性基本就是個零了。

但是嚴家這卸磨殺驢的速度也實在是太快了點。

就不能稍微晚點兒,給人家一點兒做好心理準備的時間嗎?

而且嚴靖同的右臂之所以會受傷,那也是嚴家人自己做的孽。如今嚴靖同沒了繼承人的身份,那些毀了嚴靖同前程的嚴家人卻沒有受到一丁點兒實質性的懲罰,只是被口頭訓斥了幾句而已,這也偏袒得太明目張膽了!

或許是因為嚴遲慶的昏迷,才給了那些平日裡被嚴遲慶壓得死死的嚴家人這麼大的膽子,和不顧一切後果的衝動。

要是嚴遲慶哪天醒了,這些人還不定怎麼倒黴呢!

當然,不只是嚴家人,就連看了新聞報道的普通人也知道,嚴遲慶這一次,怕是真的沒什麼醒過來的希望了。

“嚴靖同那個年輕人我前幾年的時候見過,心性有些太過驕傲,但廚藝是真不錯,有他驕傲的資本。”蔣治坐在傅詠菡的辦公室裡,一般喝著茶,一邊搖頭晃腦的道。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傅詠菡正在看詠記食府這個月的報表,聞言看了眼不請自來的蔣治,道:“一個人驕傲的資本不僅源於他在自己工作領域的地位,更在於他是否有能力一直保住自己的地位。要是沒有這份能力的話,那不管什麼地位都是虛的,也無所謂什麼驕傲的資本。”

蔣治聽了也不生氣,反而笑道:“你這丫頭,年紀不大,看問題倒是挺透徹的。”

傅詠菡不以為意的道:“我要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能撐得起詠記食府這麼大的攤子嗎?”

這話倒也是。

蔣治點點頭,嘆氣道:“我和老嚴認識也有幾十年了,關係雖然算不上有親近,但交情還是不淺的。想當年,他一手廚藝不說力壓群雄,那也是出盡了風頭,得了多少人的讚譽。可沒想到,這臨到老了,他卻得了個這樣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