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東西他都有了,可是他卻還想要從我這裡得到愛。他越是想要得到,我就越是不想給他。”陳之默仰起腦袋,蹙起眉頭,“也許你會說我的心太狠。但事實上我和他沒有在一起長大,如果說我對他有什麼兄弟之情,那就真是在演戲了。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死,我甚至覺得他就像個任性的小王子一直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後面,也未必不好。”

“恩,聽你講這些話我很高興。因為我相信高志陽一定沒有聽你說過這些。”

兩週以後,陳之默臉上的紗布拆下來了,因為傷口結痂遠沒有在倉庫時那樣看起來讓人心悸,只剩下一道褐色的痕跡。

醫生檢查了結痂的形狀之後,很樂觀地說由於切口整齊,痂脫落之後傷痕應該比較淡。

但是陳沐言知道,既然有傷痕,陳之默是不可能再做演員的了。

這天下午,陳之默將要出院,醫院外的記者是平常蹲守在這裡的三倍。

陳沐言從中午開始就想要從記者群眾擠過去,但是無奈人單勢孤。就在他有些焦頭爛額的時候,陳之默撥通了他的手機,用好笑的聲音說已經猜到他進不來,叫他直接開車去經紀公司。

果然,兩分鐘之後王大友在醫院的臺階上宣佈陳之默將會在amaze舉行記者招待會,任何想要見到陳之默的記者請前往會場等待。

陳沐言趕緊發動引擎過去,要是不趕在記者之前到達amaze,他連停車位都別想有了。他剛來到王大友的辦公室,周姐就在裡面等他,給了他一個工作證。

陳之默的記者招待會場面大大超過了陳沐言的想象,這裡起碼可以容納下三、四百人,感覺就像在學校的階梯教室。即便這樣,前來訪問的記者還是將會場填滿,連走動的空間都沒有。幾家主流電臺已經架起了攝像機準備現場直播了。

陳之默一走進來,閃光燈就噼裡啪啦,他還沒有落座,那些記者就舉著話筒爭先恐後,像是湧起的潮流要將陳之默吞沒。

陳之默走過陳沐言的身邊,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坐在訪問臺上。

“我……我也要上去?”

“當然,你是身邊最支援我的人了,不對嗎?”

兩人一坐下,高志陽和王大友也走了進來。

冰冷的目光掃過陳沐言的後頸,他一回頭就看見高志陽略到嘲諷的目光。

看著陳沐言一直側著腦袋,陳之默扣住他的手指,笑道:“不要一直盯著別的男人看,我很善妒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沐言在醫院裡就被他戲弄了很多次,現在也免疫了,只是收斂了心神,看見那閃爍不停的鎂光燈,他覺得有些頭疼。

當所有人都落座之後,王大友起身示意記者們安靜。

陳之默來到話筒邊,他只是微微一笑,臺下那些爭先恐後的記者們就似時間靜止一般定格在了那裡。

“下面請大家認真地聽我說,在我說完之前請不要打斷我。在我全部說完之後,會留下記者提問時間。不知道諸位媒體朋友們願不願意配合。”

陳之默的嗓音不疾不徐,迴盪在這個空間裡,不知道他將要說什麼,陳沐言有些緊張,下意識握緊了陳之默的手。臺下的記者們所有的目光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陳之默開口道:“今天要宣佈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由於我臉上的傷痕,我很抱歉的通知大家我無法再回到電影熒幕上了。”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譁然,原本暫時平靜的潮流再次洶湧了起來,現場充斥著記者們的提問。

而室外正在直播記者會的LED螢幕前聚滿了人,民眾們仰望者那張依舊俊美的臉,就連家電城的玻璃窗前,路過的行人也不禁駐足,司機的廣播也調到了能夠接收到訪問的電臺。

一時之間,似乎整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