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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了回來。
若雲破涕為笑,眼角兀自閃著淚花,嘴角卻浮起最溫暖明媚的笑容。
齊簫看的呆了一呆,旋即嘆道:“晴妹妹,你以後還是少笑為好。”不然,豈不是到處沾惹桃花?
若雲不理他的胡言亂語,拭去眼角的淚水,真摯的說道:“二姐,先謝謝你,不管母親同意與否,我都很高興。”
沈宜芳抿唇笑了笑:“我們姐妹之間,還說這麼多客套話做什麼。”心裡卻在此刻暗暗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讓若雲跟著一起去才圓滿。
心裡有事,也無心再多待。沈宜芳和齊簫兩個匆匆告辭之後,便相攜去了齊氏的院子,軟言相求不提。
若雲卻很是平靜,在書房裡一待就是半天沒出來,一直專注的抄寫。
香菱忍不住問道:“小姐,二小姐和表少爺一起去求太太,太太總該鬆口同意延期了吧!”
若雲笑了笑,擱了筆說道:“香菱,你還不瞭解母親的脾氣麼?她既然不肯鬆口,就算再多兩個人去求,也是一樣的結果。”若是肯點頭,早在齊簫去求情的時候,便會鬆口了。
香菱一愣:“你的意思是,二小姐和簫表哥去求情也沒用麼?”
若雲點點頭。雖然明知他們兩個會無功而返,不過,她還是覺得很溫暖很開心。就算去不成杭州,也沒有一絲遺憾了。
香菱也跟著嘆口氣,喃喃唸叨:“太太氣了這麼久,氣頭也該過了吧!不過是延期一個月而已……”
若雲微微一笑,繼續低頭抄寫。
不出所料,沈宜芳和齊簫兩個下午都沒出現。看來,肯定是“馬到失敗”不好意思來見她了。
若雲倒也沒覺得怎麼失望,依舊好吃好睡。
到了第二天,沈宜芳還是沒來,秋寒卻偷偷溜來了。
一看秋寒愁眉苦臉的樣子,若雲便覺得不妙,心裡頓時一沉:“秋寒,你怎的一個人過來了?二姐人呢?”
秋寒嘆口氣說道:“啟稟四小姐,二小姐昨天夜裡受了涼氣,今兒個發了燒躺在床上呢!”
“什麼?二姐生病了?”若雲一驚,反射性的起身往外走去:“她昨天還好端端的,怎的今天就生病了?”
香菱急急地追了幾步:“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太太可吩咐過了,這兩個月之內,小姐都不能踏出這個院子一步呢!
若雲顯然也想起此事來了,頹然的停步,低低的嘆息。
再急也沒法子,她還真的不敢隨意出院子一步。只得無奈的轉回頭來,細細的盤問起秋寒來。
秋寒本就是來報信的,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四小姐,此事說來話長……”
昨天中午,沈宜芳和齊簫一起去了齊氏那裡,央求著齊氏將去杭州的日期延後。好說歹說了半天,齊氏硬是沒點頭,反倒是不輕不重的數落了沈宜芳幾句。
自然還是怪責沈宜芳和若雲太過親近,處處維護庶出的妹妹,容易受人影響左右沒有自己的主見云云。
雖然沒好意思數落齊簫,可齊簫在一旁也夠尷尬的,也不好再央求什麼。
沈宜芳窩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熬過了一下午的女紅音律課。到了晚上,一口飯都沒吃,愣是在床邊坐了半宿生悶氣,結果,便受了寒氣。今天早上,便發了燒。
秋寒不敢怠慢,立刻去稟報給齊氏知曉。齊氏當時便慌了,立刻趕去沈宜芳的院子裡,匆忙的召了李大夫過去。
沈宜芳的倔強脾氣卻發作了上來,鬧騰著不肯讓李大夫搭脈診治。
齊氏好言哄了幾句,沈宜芳立刻扁嘴哭了起來,嚷了一通:“母親早就不疼我了,整日裡罵來罵去,還來看我做什麼。就讓我發燒發的再厲害一點好了,最好是連床都下不了,也免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