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海上逃了多久,反正這天已經亮了。

在渾噩之際,許墨就感覺這個船越來越慢。

起初還以為是錯覺,可後面的瀛州海船卻在不斷的接近,這又是事實。

經過了一晚上的適應,至少許墨是眼不花。

“白剛,你快看看是怎麼回事?”

白剛一身是傷,一晚上沒睡,非常的疲倦,他不像是許墨,好歹還能靠一會,他可是硬生生的站在那裡,“你怎麼不去呢?”

“我不是動不了嗎?”

這也算是理由嗎?可白剛卻又沒辦法反駁。

許墨現在只要敢撒手,那人就準倒那了,暈車真是了不起啊!

誰讓白剛那麼適應呢?他就下了船倉。

就發現底下的人有點消極怠工,或者說是真累了。

也不能全怪他們,這艘海船之所以懸置在外,就是因為昨天他們是最後一個靠岸的,這才讓白剛撿了便宜。

可他們昨天白天已經幹了一天,晚上又不消停,能不累嗎?

白剛也是心狠,直接讓人拿鞭子抽。

如果到了安全的地方,想怎麼歇怎麼歇,甚至白剛可以還他們自由。

可現在不一樣了,一旦被追上死的就是他們。

“都給再快一點。”

白剛也是糊塗了,這些人都聽不見,任憑他再大聲又有什麼用?

但即使是這樣,白剛也沒有讓兵卒頂替。

好鋼要使在刀刃上,現在讓兵卒耗費體力,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白剛跟在白肖身邊那麼久了,就算是個棒槌也能開點竅了。

蔣勇跌跌撞撞從上面滾了下來,砸倒一票人。

“你沒長眼睛啊!”

“前方遭遇瀛州海船攔截。”

“你怎麼不早說。”白剛踩著眾人的身體就上去,實在是這些人擋路了。

白剛當然想讓海船拐彎了,可海上行進,轉向最為複雜,那是一個大大的弧度的,咣哐還是撞上了。

白剛這艘海船的船尾,直接撞到了另外一艘海船的船頭。

那也算是結結實實的了,木板破碎飄散在海上。

瀛州人從後面殺上來了,接下來就是接舷戰。

也幸好撞的是船尾,就算兩方人在船上廝殺,但還不至於讓海船停止於此。

如果這艘海船要是停下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白剛頭一次對一個死物產生如此大的情感,“兄弟,你給我頂住啊!”

許墨在軍中威名赫赫,平時做事也是一板一眼的。

在當下他卻是洋相出盡,他基本上都是三步一跌倒五步一爬行,連殺人的時候,他都不想站起來。

至於瀛州人想佔便宜,那也基本上不可能。

就是坐在地上的許墨,都要比他們高。

瀛州海軍重在靈活,自然是越矮越好。

再加上許墨那一身力氣,這些海軍兵卒蕩過來都是送死的。

別說這幫瀛州人,在接舷戰這方面真的是行家裡手。

一旦被他們咬住,還真不好脫身呢?

雙方血戰一個時辰,硬是形成僵局了,這可是海上啊!而且兩艘海船一直在行進當中。

以前許墨還以為,所謂的海船就是速戰速決呢?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這裡面的門道多了去,後面的瀛州人開始下黑手了。

竟然把床弩都拉了上來,原來這海船上的床弩是可拆卸式,許墨也是見識到的。

這一波攻擊,讓許墨死傷慘重。

是有點突然了,連許墨都差點出現意外。

“蔣勇,把船上的床弩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