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快速迸濺出來,夏蒙也依葫蘆畫瓢。

直到血液不待半點黑絲之後,沐九兒才為兩個孩子的傷口撒上金創藥粉,大鬆了口氣。

“終於好了”,半個時辰後,沐九兒替小豆子把了脈,“回頭給他們熬一些補血的藥變成。”

“好,好了”,夏杏低低呢喃。

褚瑞看著沐九兒臉色一變再變,一直回想著從最開始沐九兒的步驟。

沐九兒看著褚瑞,“你一直在尋找剋制毒性的方法,卻忽略了最原始的,若是能將毒素排出,克不剋制,不都沒有關係了嗎?”

褚瑞點點頭,“我之前試過,可是卻沒有辦法將毒素完全根除。”

“恩”,沐九兒低低應聲,若非有解毒丹她也不能做到。

“兩個孩子中毒尚淺,根除毒素比較容易”,褚瑞淡淡的語氣,卻是為沐九兒解了圍。

沐九兒低著頭,心裡也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可看著小豆子,她無法袖手旁觀。

“原來是這樣”,好久,夏杏才嘆息著出聲。

“這兩名孩子暫時留在這裡吧”,褚瑞若有所思地看了沐九兒一眼。

夏蒙點點頭,“那就不叨擾了。”,說完拉著夏杏就要離開。

夏杏期期艾艾地看著褚瑞,“瑞大夫,我,我……”

“走”,夏蒙有些急了,現在人家很明顯對她沒興趣,她還要倒貼上去嗎?

“我不走,哥”,夏杏掙扎著,“瑞大夫,瑞大夫……”

看著夏杏被夏蒙連拖帶拽地拉出房門,沐九兒才嘆息著,“夏杏好歹是個姑娘家,你就不能對她和顏悅色些”,話一出口,她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呃失言,訕笑著,“我先去準備晚飯。”

褚瑞看著沐九兒的背影,“與其沒有希望地牽掛著,不如快刀斬亂麻!”

他明顯地看到沐九兒的身形一頓,然後落荒而逃。

她到底經歷過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心裡比誰都要清楚她對感情的牴觸,別看他們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些日子,但真說起來,他們之間還真談不上什麼瞭解。

對彼此的來歷,他們都諱莫如深;就算是相互關心,也只是浮於表層,更深的一些……

想著,褚瑞的眼神變得幽深。

廚房中,沐九兒有一搭沒一搭地洗菜、淨鍋、燜飯……

“與其沒有希望的牽掛著,不如快刀斬亂麻!”

褚瑞的話一直在耳邊迴響著,沐九兒突然覺得心好亂,快刀斬亂麻,是啊,像她這樣逃避著算怎麼回事,果然,她還是拿得起,放不下……

晚上,沐九兒好不容易哄睡了寶寶。下午被送來的兩小卻陡然醒來,驚嚇過後的恐慌讓沐九兒措手不及;沐九兒只好給寶寶舍了一個隔音的簡單結界,然後抱著兩小輕聲安慰著。

“怎麼回事?”,一向比較警醒的褚瑞聞聲趕過來。

“受驚了”,沐九兒抱著小豆子,一邊安慰,一邊抽空答話。

褚瑞本就不擅長做這些,只是冷冷地看著沐九兒拍拍這個,抱抱那個,好久,兩小才終於平靜下來。

“姨姨”,小豆子抽抽搭搭,死死地抓著沐九兒的手不放,“姨姨,有大蟲,咬,咬人。”

沐九兒心下一沉,心裡明白這小豆子只怕是看到了,“那小豆子跟姨姨講講那大蟲長什麼樣?”

“頭這麼大!”,小豆子用手憑空比劃了下。

“嘴像魚,那麼寬!”,虎子也不落人後。

“身子有這麼長”,小豆子抽噎著。

“很,很可怕”,虎子的聲音減小,幾不可聞。

“……”

許是沐九兒之前的安慰起了作用,兩小心裡的害怕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