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只想窩在雲山腳下,過著農夫山泉的悠然生活”,沐九兒輕嘆著,“可如今的情勢,且不說朝歌光是流雲,獨善其身已是不能,事先了解一些東西總是好的。”

雲岫點點頭,“是這麼個理,這些資料訊息冥獄早已經整理成檔,我會傳信給知秋讓他送來。”

“冥獄,很麻煩嗎”,沐九兒微不可查的蹙眉。

“沒有”,雲岫嘴角微勾,“只是路上需費些時日,這些資料在分舵可是沒有的。”

大概猜到雲岫口中的冥獄應該是一股暗地裡的勢力,沐九兒也沒有再說話。她哪裡知道這冥獄之名她之所以不知道完全是因為這三年來她與世隔絕的原因,出了巫山村的外面,只怕是稍微有點門道的人都知道冥獄是個怎樣恐怖的勢力,那可是將殺手盟一夜覆滅後崛起的神秘組織,多少人明裡暗裡查探只可惜卻毫無收穫。

時間又過去了一日。

站在庭院中,看著雨後依舊盛放的嬌豔,沐九兒望著大門處,安靜一如既往的三皇子府,還是沒有訊息嗎,她不由得眉頭緊皺,照理說已經五天了,怎麼也該分出個勝負了吧。

“九兒”,久違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沐九兒突然眼前一亮,“褚瑞!”

“你們先退下吧”,褚瑞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看著身後依舊巋然不動的兩名侍衛,“怎麼,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

“這”,兩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爺吩咐要貼身保護三皇子的,屬下不敢有違。”

“本宮這是在自己的府邸”,褚瑞一聲厲喝,“還是說你們只認有了大皇兄撐腰就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

“屬下不敢”,兩人齊齊單膝跪地。

“不敢?”,褚瑞尾音上揚,“我看沒什麼是你們不敢的,哼!”

雖然長在山野,但身為正宮嫡出,褚瑞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尊貴和氣勢卻是別人怎麼都學不來的。

“屬下就守在門口,三皇子若有吩咐只需輕喚一聲即可”,兩名侍衛交換了眼神,其中一人做出了決定。

“哼”,褚瑞可不給兩人面子。

直到兩人退出正殿,守在院子大門處,看著沐九兒投過去狐疑的目光,褚瑞這才搖搖頭,壓低了嗓音,“進屋再說。”

“也好”,兩人剛進入正殿,雲岫正在教寶兒圍棋,看到兩人同時進屋,眉毛上挑。

“瑞爹爹”,寶兒一見褚瑞立刻飛撲上去,嘟著嘴,“瑞爹爹去哪兒了,怎麼寶兒都好了這麼多天都不見瑞爹爹?”

褚瑞眼角掛著笑,在寶兒額頭上落下一吻,“是瑞爹爹不對,來給瑞爹爹看看,我們寶兒長高了沒?”

“高了,高了”,寶兒握著拳頭,“寶兒要快快長大幫孃親和瑞爹爹打壞人!”

雲岫額頭上立刻浮起三條黑線,將寶兒從褚瑞懷中接過來,眉毛一挑,“只幫孃親和瑞爹爹?”

“……”,寶兒沉默了,眼神小心翼翼地投向沐九兒,囁囁嚅嚅,“還有爹爹”,話未落音,人便已經從雲岫懷中滑下來,“寶兒先去做功課了!”

看著寶兒的背影,褚瑞有些不解,不過也沒多問。倒是雲岫一臉哀怨的看著沐九兒。

“褚瑞,你還沒說,事情到底如何了”,寶兒離開之後,沐九兒放開神識確定那兩人沒有異常,院子裡也沒有人偷聽,這才放心的開口,“那兩名侍衛又是怎麼回事?”

“事情不出所料,楚雲飛已經拿到了父皇遺詔,不日將昭告天下,擇日登基”,褚瑞聲音冷冽,“至於那兩名侍衛,不過是派來監視的而已。”

沐九兒眉毛一挑,“鼠疫藥方?”

“嗯”,褚瑞應了一聲,“這幾日,全國已有十八城爆發鼠疫,只是訊息都已經被他給扣下了”,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