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沁雪臉色有些喜氣,她知道澈月心很軟,畢竟是一個那麼美好的少年,怎麼能忍心對一個美人真正地發火呢?

澈月沒有應她,怔怔地看著窗外,等程沁雪走了出去關上門後,他滿臉愁容地從閣的後門走了出去,步向藏凰閣。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路邊,梅花,菊花,青松等花木都在陽光下顯得生機勃勃,樓亭閣宇,仍然是往日的繁華。

只不過,長碧殿的主人不在了,它們毫不知情。

澈月有幾分心傷,剛剛走到了藏凰閣,卻見蕭聞站在閣門前,正在思考著什麼。

公主被擄,如今藏凰閣裡只有小玉和秀兒二人,兩侍女也毫無生氣地佇立於一旁,不知道做什麼為好。

“蕭兄,你居然在這裡?”澈月看到蕭聞還是煞有介事地站著,不由得驚訝地問道。

蕭聞揚揚眉,側過頭對澈月拋了一個媚眼,“澈月兄,你也來看看了呀,是不是太想念公主了?”

他豔笑若花,一襲大紅衣,實是補出了他身上與眾不同的氣息。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澈月不悅地皺眉,“小玉,,秀兒,我進去看看。”

小玉和秀兒對望一眼,無聲地退了下去。

澈月朝閣內走去,蕭聞一怔,不由得也跟著走入閣內,公主閣裡,他們很少到這裡來,一般是有事才會到這裡來見公主。

“澈月兄,難道你懷疑公主與外面的人有什麼關係,來找證據?”蕭聞淡淡地笑道,四下打量著這華麗的藏凰閣。

碧柱流風,上有龍鳳嘯鳴圖,貴氣萬分,珠簾斜掛,玫瑰椅,一切一切仍然是那麼熟悉。

澈月沒有回答蕭聞的話,只是一直往公主的寢閣裡走去,但見那被子疊得好奇怪,完全不如他們所疊的方法,一邊的桌子上擺著許多公主剪的彩紙。

“奇怪,我那可愛的小公主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玩意呢?”蕭聞雖然見澈月不理不睬,倒自顧自說,輕輕地拿起了庭傾羽剪的一隻紙鶴,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看來,公主與外面的人……並無關係。”澈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不由得悶悶地說道。

“哼,一個人與何人有關係,不是表面上的事物能說明的。”

是誰住在這裡?

蕭聞諷刺地說道,用力地呼吸著這個公主曾住過的寢閣,彷彿還有著公主那股美好的氣息啊。

澈月也哼了一聲,抬頭看去,不過閣頂好奇怪,澈月明明感覺到這閣不可能那麼低的,那麼上面……是不是棚呢?

想到這裡,澈月皺皺眉,雖然在這裡生活了幾年,但藏凰閣的結構還是不太清楚,畢竟他太少來這裡了。

澈月輕輕一躍,輕飄地飛上了閣柱上,蕭聞瞪大眼睛看著澈月。

“原來澈月兄竟然還會武,看來蕭某真的太孤陋寡聞了!”蕭聞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仰望著那個正在掀著閣頂的澈月說道。

澈月也沒理他,手觸到一塊板,倒沒有什麼動靜,再移往另一塊,用力一移,只聽到吱的一聲,木板移開,光線驀然射入內,澈月眯了眯眼,只見裡面竟然真的如他如料,是棚!

那麼,這段日子以來,是誰住在這裡?

棚裡有被子,男人的衣袍,還是夜行裝的,難道公主真的讓其他人進入了長碧殿居住,並且還是藏凰閣內?那個人到底跟公主是什麼關係?

澈月的眼睛一眯,一手扶著柱子往上一躍,便跳入了那棚內,裡面除了男人的衣物,倒也找不出其他東西來了。

看來,想在這裡找一些證據,也非常難呀。

澈月無奈地將棚拉好,輕躍下地。

“怎麼了,澈月兄?發現了什麼了嗎?”蕭聞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