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宸勾起嘴角,朦朧道:“四爺要你喂。。。”

玉凝拼了命才忍住,沒有將茶潑在他的臉上。把茶碗遞到他嘴邊,說的風情萬種:“小心嗆到。”

凌燁宸將她手臂向旁邊一推,“不要這樣喂。。。要你含在口中。。。,你若不從,那麼爺就再不來你屋裡。”

玉凝氣惱,抄起茶杯便朝他臉頰潑去。忽覺有風猛地擊在她膝蓋,身子一軟,向前爬去,紅唇和他嘴唇親到了一起。茶水撒到了床鋪上,一滴也沒有漸在他身上。玉凝大驚:怎麼好好的膝蓋會軟?

凌燁宸在她唇上使力咬了幾下,說道:“好茶。”隨後,倒頭又睡。

玉凝撫著微腫的唇,想到:他的腦袋裡面,除了女人的羅裙肚兜,便再沒有別的了,我要被氣死。

擰眉一思:他今天睡得這麼沉,這樣的機會真的好難得。我今晚不殺了他,再要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

當即輕手輕腳上榻,朝著他心口直刺下去。

院中忽然傳來月下驚聲長喝:“啊,那是什麼動靜!”

半夜三更,乍聽到這麼一嗓子,玉凝驚得‘啊呀’一聲,便朝地上蹦去,熟料忘記了身在兩尺高的榻上,一個趔趄直挺挺的朝地面爬去。心想:我的肚子要給摔得從背後鼓出了。

後背衣裳忽然一緊,她猛地教人給提起,隨後穩當當落進了一個香噴噴、硬邦邦的懷抱當中。

看到那雙閃著揶揄光芒的眼眸,玉凝又驚又愣,手中長劍當得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月下院外大喊:“那噹的一聲,又是什麼動靜!”

凌燁宸不悅低斥:“月下,你再深更半夜大呼小叫,擾人清夢,朕閹了你。”

雙兒的聲音隱隱傳來:“月哥哥,你不是已經被閹…閹…閹過了麼?”

月下:“。。。。。。”

凌燁宸低頭打量懷中僵硬無比的女子,只見她兩眼滿是驚駭的光,小嘴張得圓圓的,他煞是好心的幫她把嘴巴合攏。隨即便低聲,久久的笑了起來。

聽到他陰測測、冷森森、透著戲謔的笑聲,玉凝汗毛直豎,毛骨悚然。

“凌燁宸,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凌燁宸‘嗯’了一聲,凝著她,問道:“怎麼?”

玉凝大驚:“你…你…根本沒有睡著麼?”

凌燁宸挑挑眉毛,眼中滿是詭譎的光,有意將聲音壓低,說得凝重不已。

“七弟昨日斷了帝都軍馬的大批糧草,燒了上萬的軍械,朕心中煩亂,總是睡睡醒醒的。”頓了頓,忽然提高了嗓音:“啊,凝兒,朕總覺得有人意圖殺朕,你可見到那人是誰了麼?”

玉凝乾乾笑了幾聲,除了她,還能有誰?顫著嗓子道:“想來,是你沒休息好,做了噩夢,你武功高強,誰能近得了你的身。”

凌燁宸點點頭:“朕覺得也是。”為兩人蓋上錦被:“凝兒,早些時候婢女給朕說,你白天睡了一天,朕想你夜晚定然沒有睡意,得讓你活動活動方能睡著。現在,你亂也亂夠了,身子也累了,安心休息吧,好麼?”

玉凝咂舌,總覺得他話裡有話,道:“好。。。”

如此,刺殺凌燁宸一事總是無疾而終。

一耽擱,便又是兩個月。

玉凝腹中胎兒,已經近九個月。眼看就要臨盆。她手腳更是不便,別說刺殺凌燁宸,就連彎個腰都難。於是暗暗決定,將報仇一事,放在產下孩兒以後。

這日清晨。伴隨著城外遠處操練兵馬的聲響。兩人起得身來。

凌燁宸著衣之後,“前幾日七弟被朕攻退數里,今日他重振兵馬,想必要和朕再廝殺過。”舉步正要出屋。

玉凝自榻上坐起,便忽然‘啊’的一聲,捂住小腹,額邊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