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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芳馥搖頭:“我和玉兒姐姐聽你的話,去求吳太后保我們,太后最愛你,於是不忍我們受罪,凌甄未能動得我們分毫。”
念晨以為這兩人還是他的妹妹,就似他擁著碧菡那樣。
可,他說,並不是那樣。那是他的宋玉,那是他的月芳馥。
而她,只是寒生國的公主。不是他的誰。
念晨這夜,在西巖初次落淚。來西巖的第一天,是她與他糾葛的真正起始,也是她與他感情的終結。
她問他,傲天,你愛過我嗎?
他說,你若願意,我可以愛你們三人。像對待她們兩人那般對待你。
念晨搖頭,我不願意。
她恐白素知她過得不好,對凌傲天發難,於是將凌傲天有妻室之事瞞下。“白素大哥,早日回去寒生國,告訴我父皇、母后,晨兒在西巖國快活極了,險些都忘了爹爹媽媽長得什麼樣啦。”說著心中酸澀不已。
白素揮兵回了寒生國。重重留下一句‘公主,白素隨傳隨到,不離不棄。’
念晨落了淚,這話凌傲天也曾說過,不同的是,白素說的是真心話。
白素走後,凌傲天登基為王,封念晨為後,賜居鳳棲宮。
一連半年,他未曾踏足她門前半步。忽然記起他曾說過‘妻妾成群,鶯鶯燕燕’,她當時怎就沒有聽出那是唯一的一句真話。
忽然有一夜,驟風急雨,他渾身溼濡,推門而入,她正瑟縮牆角,西巖天氣極暖,她身子卻極冷,她被自己冰冷的體溫凍得顫抖不止。
他渾身酒氣,將她抱起,深深的吻著她的唇,與她纏綿床榻,在她以為他忽然記起了她,在她以為他愛她、念她、憐她的時候,他親手割破她的腕,取走半碗鮮血。他走的匆忙,甚至不及為她裹住傷口。
第二天,她從小婢口中得知,月芳馥患了絕症,心痛難忍,命在旦夕之間,需要雪域公主的血來治病。
念晨心中又悶又痛,伏在桌上,失聲痛哭。
凌傲天屢次來取鮮血,念晨腕上傷口未愈,便又加新傷,身子一天一天虛弱下去。
拖了五個月年,月芳馥終於不敵病魔死在榻上,凌傲天心腸寸斷。那夜,他似絕望一般,在冰冷的地上,要了念晨的身子,後將念晨逼在牆角,冷冷陳述‘你曾說過,你父親心臟中心那一滴血,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你身上流著你父親的血,那麼你的心頭血…也可以使我的芳馥起死回生。’
念晨澀澀發抖,伏在他胸膛,‘傲天,我…我冷,我好冷…’
凌傲天說‘我不逼你,若你不願救芳馥,若你喜歡看我鬱鬱寡歡,我也無話好說。’他丟下一把匕首,轉身出屋去了。
念晨喃喃道‘傲天,我。。怕。’她心如死灰,顫抖拿起匕首,刨開心臟,取出心中鮮血,呈去他手中。
月芳馥活了。凌傲天大喜。
念晨死在凌傲天腳邊,腹中已經七個月的胎兒,死在腹中。凌傲天大慟,手中血碗跌落,將念晨抱在懷中‘你…怎會死?你父皇用此法救你母后,卻活的好好的,你怎會死?…你不能死,我還未及帶你四下看看我的家河,念晨。。。念晨。。。’
白素將軍自離開西巖之後,相思成病,揮軍回到西巖探看心愛的公主。怎想到,竟看到念晨胸膛被割開,心臟破損,已經嚥氣。
白素震怒,將凌傲天打成重傷,懷抱念晨屍首,放聲大哭。令千萬大軍碾過西巖。
凌傲天為奪回念晨屍首,集西巖、碧月、雲天三百萬兵馬,號令三軍,迎戰寒生國千萬軍馬。
那年,為了一名女子的屍骸,四國征戰廝殺,雪域被鮮血染成鮮紅,大地瀰漫著血腥。
凌傲天軍馬死傷大半,終以少勝多,從白素、夜雨寒手中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