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的這些日子,夏暖暖想了很多,她時刻不是心急如焚,擔心著國主的安危,也關心著大夏的未來。她知道,自己被誤會致使皇后流產,已經引起了宮中的諸多非議,而國主也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她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她埋怨過自己,為何當初對皇后有所懷疑之時沒有設法遠離她,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她,也會有別人成為替罪羊。 這些日子裡,好在莫楓日日帶回各種訊息,夏暖暖才能夠想方設法的為國主排憂解難。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必須要想辦法為自己洗清冤屈,但是此事最有利的證人太醫院院首,卻突然暴斃而亡,沒有了人證,夏暖暖突然靈機一動,如果姜寧兒沒有懷孕,那隻要是位醫者,一診脈便知,他知道是時候與姜寧兒修復關係了,不管用什麼辦法,她一定要將姜寧兒的真面目在國主面前揭開。 好在莫楓臨走之時傳來了國主解除禁足的命令,夏暖暖不再執著於姜寧兒是否陷害自己,而是想著如何才能讓國主和姜寧兒恢復與自己的關係,在禁足的三個月裡,夏暖暖不斷地反思自己,也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責任和使命。她知道,自己不僅是先國主的女兒,更是大夏的一份子,應該為國家的繁榮和穩定貢獻自己的力量。 禁足剛剛解除,夏暖暖便換下素衣,提前讓小雙和小倩去打聽了國主何時去安寧宮,選在國主正好在的時候,身著素衣來到安寧宮門前,直直的跪了下去,高聲道“皇嫂恕罪,暖兒知道錯了,無意錯手致皇嫂落水,親手害死我的侄兒,請皇嫂降罪”,一遍接著一遍,聲音響徹這個安寧宮。 “大膽,誰人在外喧譁”皇后厲聲呵斥道,夏鳴自然是聽出了夏暖暖的聲音,但是一邊是一母同胞的皇妹,一邊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一邊已經煙消雲散,一邊鮮活的生命就在那裡,理智告訴他,不可能這一生與夏暖暖劃清界限,只是礙於姜寧兒的情緒,這三個月多以來,夏鳴也在嘗試著說服姜寧兒原諒夏暖暖,畢竟夏鳴是一國之君,姜寧兒就算心中再有不願,夏鳴旁敲側擊,她也終是明白人。 “啟稟國主,娘娘,長公主身著素衣跪在安寧宮外”大太監道。 姜寧兒知道國主已經打算原諒夏暖暖了,便前先一步開口道“這如何是好,長公主何等金貴,怎可跪在安寧宮外,來人,快去將長公主請進宮來”,夏鳴聞言,不生聲色,便明顯眉頭舒展了一些。 夏暖暖隻身一人,未帶任何宮人或隨從,隨著大太監進來安寧宮正殿,眼下已經進入冬天,夏暖暖只著一身單薄的素衣,嘴唇已經凍得發白,踉踉蹌蹌的走上正殿,徑直跪了下來“皇兄、皇嫂責罰暖兒吧,暖兒知道錯了,無意錯手致皇嫂落水,一時害怕竟不敢承認,親手害死我的侄兒,暖兒該死”,夏暖暖訴說的聲淚俱下。 姜寧兒趕緊走上前來,從丫鬟手中接過披風幫夏暖暖披上“皇妹這是做什麼,你也說是無意,也怪皇嫂沒有站穩,都過去了,皇嫂不怪你”,轉頭又看來一下夏鳴,繼續道“你皇兄也不怪你了,快起來吧,快點,靠近炭火一點,看你的身體已經如此冰冷,莫不要留下什麼病症才好”。 姜寧兒關切的模樣讓夏鳴很欣慰,雖然那個小生命的消逝在他心底留了遺憾,但他不想讓他和夏暖暖兄妹之間的關係也留下遺憾,開口道“聽你皇嫂的吧,都過去了”。 只是淡淡一句,夏暖暖知道,皇兄畢竟是皇兄,他們的血脈親情在的。 夏暖暖撲進姜寧兒的懷裡,淚流滿面道“對不起,皇嫂”。 姜寧兒抱著夏暖暖道“沒關係,我們是一家人”,內心裡卻在想“什麼無意,什麼錯手,不過是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罷了”。 姜寧兒和夏暖暖表面和和氣氣,其實內心波濤洶湧,只有夏鳴在一旁欣慰的微笑著,自此,夏暖暖又開始了每日安寧宮報到的生活。 莫楓回到西山大營,立刻開始整頓軍務,西山大營算是大夏兵力最強的大營,先後兩次調走二十萬大軍後,目前還有五十餘萬大軍,比起北山大營兵力還是富餘一些的。 莫大將軍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