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晴藍,怎麼瞧著,都和先前侍奉的雪菱、雪瑩不同。還有人暗中調查,說這兩個丫頭是從……那種地方接出來的。”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雁菡似笑非笑:“娘娘啊,這世上到底沒有不透風的牆。”

其實年傾歡也在暗中懷疑過爾雅的身世,皇上對她諸多包容。可若不是她真的做錯了什麼,惹惱了皇上,斷然不會好端端的被送去靜閣安置。御前侍奉,可是優差啊。“熹妃啊,咱們也都是從府上就侍奉過來的老人兒了,捕風捉影的話,恐怕是不能相信。這丫頭無論是什麼身份,如今人已經在宮裡了。只要皇上喜歡,住在養心殿也好,住在靜閣也罷,終究不是咱們能左右之事。”

花青臉上的顏色很是不好,捧著一物匆匆而來:“娘娘……”

年傾歡只輕微瞟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唇邊的笑意便透了出來:“怎樣?皇后這是又送來了什麼?”

“是娘娘前兩日為八阿哥準備的換季衣裳,皇后娘娘說這料子太薄,八阿哥不喜歡。”花青不敢隱瞞如實道:“皇后娘娘還說,這些東西內務府自然會準備妥當,娘娘您操持後宮諸事,已然三頭六臂難以兼顧了,就不必在此等小事上費神,景仁宮一定回味八阿哥準備周全所需之物……”

雁菡微微屈膝,朝年貴妃一福:“是臣妾太過自負之過。原以為憑這麼多年對齊妃的瞭解,便可知她怎樣也忍不下這口氣。不成想乃是臣妾過於自以為是。”

“你說的這一層,本宮也曾經仔細想過。”年傾歡勾起了唇角:“要麼,就是多年後復寵,讓李氏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從而不敢輕舉妄動。要麼,就是今時不同往日,她知道皇后不會再待見她,幫襯她的三阿哥登基,所以不得不謹慎籌謀。還有一種可能……”

眉心裡存了些許涼意,年傾歡平靜道:“身邊有人為她出謀劃策,時時提點。熹妃覺得,安貴人是否有這樣的本事呢?”

上一世,年傾歡與安笑然交過手,幾次都吃了虧。否則也不會玩一把大的,一次就打掉她腹中的孩子與安氏的性命。這一世,花青一口咬定,福敏乃是汪答應的骨肉,年傾歡知道,安笑然的命運與自己的一樣,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前些日子,看著她病歪歪,力有不逮的樣子,說真的,心裡多少會有些同情。只是什麼樣的人,註定有一顆什麼樣的心,歷經幾世也未必能轉換。就如同自己一直放不下皇上,放不下年家一樣。

“娘娘目光獨到,所言甚是。”雁菡瞧著花青手裡的小衣裳,氣鬱道:“即便齊妃不出手,臣妾也有法子能讓皇后滿意。”

年傾歡嗤嗤的笑了:“要熹妃下如此之大的決心來幫本宮從中周全此事,還真是難為你了。”

“臣妾既然要為娘娘平息此事,就一定會盡心盡力。還望娘娘不要嫌棄臣妾愚笨,再給臣妾一次機會。”雁菡說不清楚,幫年貴妃是不是等同於幫襯自己。但也並沒有騎虎難下的兩難處境,她只是覺得,有些事情若不做,自己的路也會更難走。

年傾歡擺一擺手,讓花青先把衣服送回宮去。“熹妃,皇后從來都不是甘於平靜之人。你攪得後宮翻天覆地也好,波譎雲詭也罷,都是皇后希望看到的。本宮若是你,無論做什麼,都要以自保為先,你到底還有四阿哥。”

“臣妾正因為有四阿哥,才不得不如此。”雁菡知道這些話年貴妃大可以不必說。“多謝娘娘提點,臣妾無論做什麼,無論怎麼做,都是出自於臣妾之心,並無其他。”

“本宮乏了,現行回宮了。”年傾歡微笑與她話別,就著樂凝的手慢慢的走在鵝暖石小徑上。“這些石子參差不齊,踩在上面,總是有些吃力。偏偏公里許多妃嬪樂此不疲,成日裡總想著多走兩回。”

樂凝會意道:“平坦的路走得多了,難免索然無味,終究不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