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刃有餘,足見其神駿。

〃小子!有沒有看到一隊騎黑馬的從這裡過去?〃駿馬雙蹄撩得老高,落下時卻如釘子般一絲不顫。馬背上是個頭纏紅巾的漢子,面容英武,自有一股飛揚意氣,兩條裸露的手臂閃著古銅色的光澤,是個標準的英俊兒郎。身後揹著一把沒鞘砍刀,通體黝黑,刀柄卻鋥亮,顯然是長期摩挲攥握的緣故。巫夢寒見那人並不下馬,言語中也頗為無理,於是翻了翻白眼,道:〃沒看見!〃

那人怔了怔,朝江蕤望了一眼。沒想到這美貌少女卻和少年一個脾氣,連話都不答,哼了一聲,便把頭別了過去。

這漢子縱橫戈壁,何人敢如此與他說話?依著他的性子,若是遇到旁人這般,早就被他一刀劈在馬下,這是礙於對面兩人年齡不大,不想在眾兄弟面前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因而他心中雖然惱怒異常,卻也沒有當場發作。

〃小娃娃,你們知不知道在跟誰說話?〃就這麼片刻工夫,後面的馬隊已然趕上。他們均聽到了雙方的對答,只覺得這對少年男女簡直膽大包天,目中無人。因而沒等那紅巾漢子說話,早有人呼喝了起來。

巫夢寒抬起頭,冷冷朝著那個呼喊的漢子看過去。那漢子不由渾身一寒,猶如被赤身扔進了冰湖,從體外冷到了心裡。他一時手足僵冷,險些從馬上跌了下去。

紅巾漢子吃了一驚。他是馬賊中少有的高手,感覺比常人敏銳得多。這少年目光一掃之下,不光帶著十二分的冰寒,還流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淡漠和威壓。這種天然氣質,在他見過的人中,只有幾個人具備。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失敬、失敬!不想小兄弟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紅巾漢子躍下馬來,連稱呼也都變過了。

〃好說。〃巫夢寒點點頭,依舊是不冷不熱。江蕤擔心對方有所企圖,一雙眼睛緊盯著那漢子,戒備的守在巫夢寒邊上。紅巾漢子這才仔細看了看江蕤,突然〃咦〃了一聲,帶著幾分疑慮、不敢確定的神色盯著江蕤直看。

身後的一眾馬賊均感奇怪,心道:莫非當家突然轉了性,見人家姑娘生得漂亮,動了心思不成?既然這樣,乾脆一刀殺了那少年,把女的搶上馬便走,還在這裡相什麼面?

江蕤被盯得有些發毛,怒道:〃你看我做什麼?〃

紅巾漢子拱手道:〃敢問,可是火山宗的江姑娘麼?〃

江蕤不由一怔,道:〃你認識我?〃

紅巾漢子微微一笑,道:〃在明祥國討生活,該認識的總要認識。〃

見江蕤依舊懵懵懂懂,巫夢寒插口道:〃你們火山宗這麼招搖,不認識你的怕是不多。〃江蕤聽這話不陰不陽,立刻瞪了少年一眼,不過也被一語點醒,想來這些匪幫馬賊的首領,人人都有一份傳描畫影,將那些不能惹的人物全都記錄在案。江蕤雖然修為一般,但光憑火山宗弟子的身份,就足以入此之列。

認出了江蕤,紅巾漢子便以為巫夢寒也是火山宗的,哪知聽他說話卻並非如此。他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突然想起一人,驚道:〃莫非……莫非你是……〃

還沒說完,就聽遠處傳來凌亂的馬蹄聲響,〃嗒嗒〃奔向這邊。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巫老弟!巫老弟!〃

巫夢寒抬眼望去,就見畢虎帶著幾名兄弟,騎著幾匹瘦馬,滿頭大汗地奔了過來。還離著有一箭之地,畢老大就已經從馬上躍下,發足狂奔,反比那馬匹還快。他一面跑一面喊:〃別誤會,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畢虎氣喘吁吁奔到了近千,氣還未喘勻,便忙不迭道:〃沙當家的……這……這就是我說的巫兄弟……巫夢寒!〃

話音一落,立刻被一片吸氣和驚呼的聲音淹沒。被稱為沙當家的紅巾漢子已然隱隱猜到,倒也並不如何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