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彪爺,黑色風衣,戴帽子,身材挺拔高大,應該是他吧?”

“沒錯,就是這小子,兄弟們,上去剁了他。”一個狠戾的聲音暴喝一聲,然後幾十條黑影從牆根跳出,揮舞著手中西瓜刀,雖然巷子裡比較黑,但是遠處路燈的微弱光芒還是將刀身照得雪亮,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自從和丁氏兄弟認識之後,孟星輝經常跟他們討教武功,會的就不僅僅是北派譚腿了,丁氏兄弟個個都是高手,涉獵極廣,無論是外家拳還是內家拳都有練習,孟星輝跟他們學過丁氏八極拳,通臂拳,還有太極,八卦,形意,甚至軍隊中千錘百煉的一些殺招,當然投桃報李,孟星輝也將自己的北派譚腿的殺招十二連環腿也教給了丁氏兄弟,還有選擇性地教了他們一些基礎的練氣功夫,不管是丁氏兄弟還是孟星輝本人,都取得了飛的進步。

尤其是孟星輝,因為有太乙真氣做基礎,無論什麼拳法武技在他手裡都會化腐朽為神奇,當今世上,估計已經沒人是他的對手,這也是他即便面對幾十人埋伏也依然不懼的原因,所謂藝高人膽大,他怎麼會懼怕這些跳樑小醜呢?

面對這些衝過來的打手,孟星輝只是重複在做兩個動作,一伸手,扣住來人的手腕,用力一折,咔嚓一聲折斷腕骨,然後飛起一腳,將他踹飛,後面的人明明將他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卻偏偏怎麼也躲不開,只聽見滿耳“咔嚓咔嚓”骨折的聲音,然後就是那些打手被踹飛出去的慘叫聲

巷子的邊上都是圍牆,圍牆裡面種植了一棵一棵高大的銀杏樹,梅花J就躲藏在其中一棵銀杏樹上,冷冷觀察這一切,他在等候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絕對將孟星輝置於死地的機會

他的志向就是做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殺手,被業界同行頂禮膜拜,在遭遇孟星輝這個目標之前,他已經一步一步接近了這個志向,但在他接了這個任務之後,他的人生軌跡生了巨大變化,由一個風光的頂級殺手,變成了一個亡命天涯的逃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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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他噩運的開始,所以他必須死不殺了他,出不了胸中這口惡氣。

只不過看到了孟星輝那鬼魅般的身手,還是讓他覺得很意外,怪不得他能夠躲過自己必殺的一擊,原來他是一個真正的武林高手。

他的動作看似不快,但手腳伸縮之間配合地天衣無縫,似乎那些打手是自動送上門來一樣,極為巧妙,俗話說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孟星輝露了這一手,頓時讓梅花J心生懼意,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沒有這份本事的。

喪彪站在最後面,背靠著牆,親眼看到那個年輕人如同虎入群羊,人群就像冰雪遇到沸水一般瞬間融化,耳中聽到咔嚓咔嚓可怕的聲音和手下兄弟的慘叫聲,眼中看見他們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上半空,然後重重摔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呻吟,但再也沒有餘力站起來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孟星輝抱著一摞西瓜刀,笑吟吟地站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說道:“你就是毛老三的那條狗……叫喪彪的吧?”

喪彪一生彪悍兇猛,從來不知道恐懼二字是怎麼寫的,但是這一刻,在面對這個人力似乎難以抗衡的年輕人,他第一次從骨子裡升起一股寒意,對方如鬼似魅的身手讓他感到很無力,他知道,自己即使想跟人家玩命,人家也不肯給他這樣的機會。

道上的人都知道,喪彪打架從來都是一把寬背砍刀開路,狂野嗜血,如瘋如魔,光是氣勢就讓人膽寒,即便是手頭有槍,他也很少使用,但是在這一刻,他想到了腰裡面彆著的那把手槍。

他急忙將那把槍掏了出來,指著孟星輝,叫道:“小子,你去死吧。”

孟星輝好整以暇地說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個雛兒,連保險蓋都沒開啟還想開槍殺人哪?”

喪彪下意識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