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野鷹幫、什麼找碴鬧事的?梁思綺還沒聽懂那服務生所說的話,就見齊天曆火速離去,她呆若木雞的瞪著被關上的門片刻,突然驚醒並立刻跳起身往門外走去。“喂,我也要去。”

他怎麼可以這樣撇下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可好奇得要命呀。

一進入電梯,齊天曆的寒毛立刻豎起佈滿全身,而這則代表著他已習以為常的危險訊息,而且屢試不爽。他瞥了身旁的服務生一眼,就覺對方有些白,不,或許該說蒼白來得恰當,而且還是他從未見過的生面孔,他不以為顏文卿會派一個新人到這兒找他,這層樓除了幫內身份較高或他的朋友可以上來外,他從不讓那些上班、打工的服務生越雷池一步的,怎麼……

突然間他感覺到電梯停了下來,而這裡只是七樓,七樓在這棟大樓內是單純的會計、行政部門所在地,而在現在的夜晚十點不應該還會有人在這層樓要搭乘電梯的。七樓是電梯不應該會停的地方,他忖度,而警鈴則在心中霎然作響,警戒瞬間充斥他全身。

“哨!”

電梯門一開,齊天曆的腿馬上踢飛一名衝進電梯,帶刀砍向他的男人。他右手肘往後一撞,然後伸手一拉,倏地將那名喬裝服務生的男人拉在自己前方擋了一刀,並在下一秒鐘將對方用力一推,擋去前方的敵人,再連揮一個鐵拳揍昏了另一名圍剿而上的男人。

他轉身一個迴旋踢撂倒一人,左右卻又馬上來了兩人向他夾攻而來,他一扭腰避開一刀,一個擒拿手奪下另一人手中的刀,然後毫不客氣的還以顏色劈向他們,所謂“對敵人留情,就是對自己殘忍”,而齊天曆就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眼見情勢在瞬間有了巨大轉變,握刀的齊天曆氣勢如虹、銳不可當的反擊,剎那間他勢如破竹的讓對方人馬全掛了彩、刷白了臉,帶著一副逃之夭夭的驚駭表情向樓梯那方竄去,落荒而逃。

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齊天曆也不想追,因為這群流氓一點也不像有組織、有計謀的黑道人物,倒像蹺家在外,把黑社會當目標的混混,而今天之所以會俎殺他,不外乎是想幹掉他來個一夕成名,那麼他們身上那幾刀就應該讓他們得到該有的教訓了。他雖是黑道人物,但並不嗜血。

當他按了電梯,打算到樓下叫人把這片血跡清理一下時,卻在那些混混逃去的方向傳來女人的驚叫聲,齊天曆的臉色瞬間刷白,腳步迅雷般的移向樓梯口處,三竭一步的往上跑去,而在下一瞬間,他就見到被挾持在那群混混間,面無血色而且滿臉驚駭的梁思綺。

原來梁思綺追出門後站在電梯前等候許久,只見兩部電梯中一部停在七樓動也不動,而另外一部卻正在五樓向下移動,而且幾乎每樓都停頓了一分鐘之久,她瞪著“龜速”的電梯半晌,終於受不了的走向樓梯,說不定她可以走到七樓去搭那臺停在七樓的電梯也說不一定,她才心想就已行動。

然而,就在她走到八樓正想往七樓邁進時,四、五個行色慌張、渾身浴血的男人由下衝了上來,嚇得她忍不住驚叫出聲,在還沒搞清楚情況時只聽到一個聲音說:“她是姓齊的女人!”她就被挾持箝制住了,而下一刻就見齊天曆站在樓梯下方緊盯著她瞧,手上則握了支血淋淋的刀子。

“放開她,我讓你們安全離開。”齊天曆沉聲的開口,銳利的雙眼冷酷無情的掃過那批人。

“你不要過來!”不知道是因為身上傷口的疼痛,還是齊天曆那冷峻的眼神讓其中一人孫三發起顫抖來,他將梁思綺強拉到身前做護身符,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脅恫嚇著。

“放開她,我讓你們安全離開。”齊天曆對著他們再說一次。

“我們不相信!”孫三激烈的大叫,如果齊天曆真的會放過他們這群曾要他命的人,那麼他“黑街教父”的名稱是怎麼得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