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段時間再說吧。還沒有確定。明珠想讓叔叔去嗎?”林子洲放下筷子,看向顧明珠。

“當然不想啦。但是這裡的醫院太差勁了,叔叔你在這裡實在是虧才了。你可是外國留學回來的呢。我剛學會一個詞叫大材小用嘿嘿,說的正是子洲叔叔嘛所以你還是去北京好了。”顧明珠有點鬱悶地說道。

“可是叔叔去北京的話,就不能經常見到明珠了。”林子洲的心裡很暖。

“嗯——媽媽,”顧明珠看向連盈,“可不可以申請,以後寒假暑假去北京看子洲叔叔?”

“你這孩子”連盈笑著點頭,復又對林子洲說,“你看看,連明珠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就想不通呢?現在交通發達了,想去北京也是容易的事。以後每逢假期,只要一有時間,我們就會帶明珠去北京玩,就當是旅遊了。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了,也是一張票的事兒。”

“我知道,只是……捨不得。”林子洲的聲音有些低沉。

“你呀”連盈沒好氣地說,“就該爹的脾氣你才聽話之前明珠眼睛不成,就甭說了。現在明珠也好了,我要是再把你圈在這裡,爹去了都不會安心的”

“好,我去。”林子洲終於答應下來。

連盈搖頭,這個弟弟啊,哪兒都好,就是沒有什麼爭強好勝的心理。

“好唉,那我們全家以後就要多多去北京旅遊咯。”顧明珠也歡喜道。

下午顧衛國回來的挺早的。不過顧明珠沒有打算把她買的毛料給他看,因為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自己去玉石街這件事。這個顧明珠,現在應該根本都不知道玉石街是為何物

“爸爸,年裡邊,是不是有一家姓齊的毛料老闆,自己賭了塊毛料,結果徹垮。你給我說說唄。”顧明珠問道。

“你從哪兒聽來的?”顧衛國看了眼顧明珠道。

“那個姓齊的毛料老闆,好像是我同學的爸爸。他前些天不是出車禍了嗎,所以我從我同學那兒聽來的。”顧明珠答道。

“嗯,沒錯。”顧衛國點頭,“其實賣毛料的,最忌諱的就是自己忍不住手癢癢,想要解石。很多毛料商,都是敗在了這上頭。而那些真正成功的毛料商,絕對是隻看不賭的不過,看著別人一刀下去,就賺了上百萬,能有幾個不動心?”

“他賭的是一塊什麼毛料?”顧明珠又問道。

“是一塊賭相非常好的毛料。有三百多公斤,價值七百萬。結果那表現雖好,出來的翡翠,全是裂還夾雜有許多雜質,根本就不能取料。所以就全虧了。”顧衛國說道。

“七百萬?天哪。”顧明珠吃驚道。這個時候的七百萬,絕對是比天文數字還天文數字。想人們都在對萬元戶羨慕不已的年代,拿出七百萬來賭,絕對是豪賭

可惜呀,勢頭弄得挺響,但是結果卻是讓人無比痛心的。顧明珠搖頭,也不知道齊悅他們究竟欠了別人多少錢

第二天一早,剛吃過飯,顧衛國就帶著顧明珠去連氏的廠房。

這個廠房距離玉石街不遠,算是在玉石街旁邊的民居之內。不過是一座大大的院子,被搞成了庫房。

如果是在市內的話,這裡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這裡居住的基本上都是與毛料生意沾邊的,這樣以來,無論怎麼解石,一般都不會有人出來制止的。解石花費的時間又很長。比如說,一塊大約一米厚的毛料,要想把它從中間劈開的話,基本上就要花一天時間因為翡翠毛料的質地,太堅硬了。而大家都是做這個的,也都習慣了這些噪音。否則的話,就只能到郊區人少的地方了,那樣就很不方便。

“爸爸,這就是玉石街啊。”顧明珠和連盈在玉石街口下了車,車子放在街口連氏珠寶的後院,兩人步行往玉石街走去。

“嗯,這裡算是昆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