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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張江和只好老老實實地沉默,靜靜地開他的車。開了一會兒,他忽然發現鐘鳴又在伸手抹眼淚,終於忍不住又開腔了,問:“至於這麼傷心麼?”
“我就是傷心!”鐘鳴說:“我又生氣又傷心,他怎麼能這樣呢,男人都要這樣麼,心裡不喜歡一個人,也可以跟她上床?下半身那個東西就這麼下賤,見了洞就想往裡鑽??”
張江和訕訕的,說:“這個……這個其實也分人……”
他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鐘鳴一眼,發現鐘鳴兩隻眼睛下面都是兩條光亮的淚痕,還在往下流著淚,他就說:“你看你,不就不是那樣的人?”
鐘鳴用手背擦著眼睛,又哭又笑的,說:“我也是不爭氣,為這麼個人渣哭,多不值得。”
可是儘管他知道不值得,儘管他不愛凌志剛,他還是傷心了,特別傷心。眼看著一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滾在了一塊,他還是難受的厲害。他自己也是個男人,也是有佔有慾的,就算自己不要的東西,他似乎也跟凌志剛一樣不準別人染指,這是男人的通病,他也不例外。
“他在床上正翻雲覆雨爽著呢,我卻要在這裡哭,憑什麼?”鐘鳴擦了擦臉,說:“我就恨我還不能擺脫他,還要任他欺負,我就不服這一點。等哪天我強大了,等他欺負不了我了,我今天流的每一滴眼淚,我都要一筆一筆算回來。”
“都算回來,都算回來……”張江和跟著附和:“要不我帶著你去散散心?咱們這一直開,到底要去哪兒?”
鐘鳴蹭了蹭鼻子,問:“我聽說城裡有兩個同志酒吧?”
張江和一愣,鐘鳴就繼續問:“有麼?”
“有是有……”
“咱們就去那兒,我要發洩發洩!”
張江和想起凌志剛的所作所為,又看了看鐘鳴的樣子,一咬牙,說:“行。”
他們到了同志酒吧,鐘鳴一股腦地就往裡頭衝,剛進去張江和就拉住他了,小聲說:“碰見熟人了……”
鐘鳴往裡頭看了一眼,只見裡頭清一色的男人,喝酒的聊天的跳舞的亂的很,他卻沒有看到一張熟面孔,張江和就偷偷給他指了一把:“你那個沈俊的老闆,付明輝,奔馬影視那個老總,忘了?”
張江和這一指,鐘鳴立馬就看見了,果然是個有點面熟的男人。他就問:“咱們都進來了,總不能就這樣回去?”
“不回去,咱們躲著他點。他那人特別討厭,也是個色郎。”張江和說著就拉著鐘鳴來到了吧檯上,要了兩杯酒。鐘鳴一杯黃酒下肚,渾身就熱了起來,這時候忽然過來一個男人,笑眯眯地說:“第一次見,兩位弟弟叫什麼名字?”
“我就算了,他才是你弟弟。”張江和拍了拍鐘鳴的肩膀:“老子都二十好幾的老男人了。”
可能是因為鐘鳴包裹的比較嚴實,那人一直盯著張江和看,畢竟這張江和也算是個帥哥了,穿的又體面。張江和有點惱,說:“老子喜歡女人,別在我身上浪費功夫。”
那人悻悻地走了,鐘鳴笑了出來,說:“沒想到你還挺受歡迎的。”
“那是,小爺這張臉可不是白長的。”張江和說著看了看鐘鳴:“你就打算這麼一直包著?那你來幹嘛,你不是要發洩麼?”張江和指了指舞臺中央:“跟著他們跳舞去!”
舞臺上有三個猛男在那裡跳脫衣舞,那叫一個基情四溢,脫得只剩下丁字褲了,又白又翹的屁股在那裡扭啊扭,看的人直噴鼻血。鐘鳴有點害羞,問:“我能上去跳麼,這兒讓麼?”
“怎麼不讓,誰想上去跳誰上。”
鐘鳴喝了手裡的酒,把帽子和圍巾一摘,把羽絨服一脫,扔給張江和,捋著袖子說:“老子今天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