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如熙的話,趙如蕊還不怎麼樣,倒是趙如語倒不像以前那般聽不進話去,而是若有所思。

近來傅雲朗不再像以前那般掂記著她了。上次從南邊運了鍾回來,他大賺了一筆,見了皇上一面,得了二皇子、五皇子的讚賞,傅雲開也難得誇讚了他,他就跟打了雞血一般,眼見著天氣寒冷,也絲毫不顧平南侯夫人和她的阻攔,又下南方去了。

前幾日他風塵僕僕地回來了,又運回來幾座鐘和一些東西,匆匆約她見了一面,就跑去幫五皇子張羅拍賣會了。

這跟上輩子完全不一樣的傅雲朗,讓趙如語十分有危機感。

「你去參加繪畫大賽嗎?」她問道。

趙如熙點頭:「去。」

「那我也去參加音律大賽。」趙如語忽然變得鬥志昂揚,「你說的對。『你若盛開,蝴蝶自來』。只要我有才華有名氣,自會有好人家上門求娶。」

趙如熙因為畫畫出了名,還拜了枯木先生為師,便是傅雲開那樣的人都上門求娶。如果她在音律上也展示出高天賦,被人收為徒弟,還怕嫁不進平南侯府嗎?到時候沒準還有比平南侯更好的人家上門求娶呢。

想明白這一點,趙如語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有了追求,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趙如熙:「……」

知道趙如語要參加比賽,她還以為自己灌的雞湯有效了,趙如語知道勤奮上進,不再一心只想著嫁人了。

可聽到她後半段話,趙如熙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趙如語即便參加比賽,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嫁人而已。

趙如蕊看看趙如熙,再看看趙如語,內心十分崩潰。

趙如語即便跟她一樣一心嫁人,可人家好歹是京城女子書院的學生,在音律上也還算有才華,能為自己增加籌碼。

她自己呢,以前也不是沒跟侯府請來的女夫子學過,但琴棋書畫都平平,什麼都拿不出手,便是女紅都做得不好。現在家世也依靠不上了,她還能有什麼依仗?拿什麼嫁個好人家?

趙靖立和趙靖安是一起過來的。不過趙元良要找趙元勛說話,趙如語和趙如蕊又找了朱氏,兩方都不想讓他們聽到的樣子,他倆乾脆就跟趙靖泰去了他的院子。

趙靖立這段時間是時常來跟趙如熙學算學的,在伯府這裡便隨意許多。在趙靖泰那裡呆了一會兒,他便過了修竹院來,想請教趙如熙一些問題,正好聽到趙如熙跟趙如語說的那番話。

他再一次被趙如熙打擊的不輕。

他還是被趙元勛和朱氏請了名師來教導的,可無論是學識還是眼界、心胸,跟趙如熙怎麼就差那麼遠呢。難道基因真的那麼重要?

可看趙靖泰和趙如玉、趙如珠兩個已出嫁了的姐姐,似乎也沒像趙如熙這麼出色。如此看來,應該是趙如熙那去世的養父母的功勞了。

這一刻,趙靖立對許家人充滿了好奇。

「大少爺,您這是……」

守門的倚翠看趙靖立站在院門口,既不進去也不離開,不由提高聲音喚了他一聲。

院裡幾人被驚動,都朝這邊看來。

趙靖立連忙輕咳一聲,走了進去。

「大哥。」

「大哥。」

趙如語和趙如蕊都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趙靖立來了多久了,有沒有聽到她們說的話。

前段時間趙靖立把二房管了起來,在二房成功立起了威信。

現在他在趙如語和趙如蕊眼裡,是比趙元良還要威嚴的存在。

趙元良是個沒什麼原則的人,萬事得過且過。孩子犯了錯,他最多訓上幾句便罷,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懲罰。

可趙靖立就不一樣了。

前兩日因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