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坤?」太子怔了怔,這才想起這麼個人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趙元坤因為分家了,心裡深恨老夫人和趙元勛,當初進詹事府的時候並未提他是綏平伯府的人。

當然,他自己不提,他的身份大家也是知道的。

但趙元勛無權無勢,空剩了個伯爵的頭銜,詹事府的人根本沒把他當回事,更不用說趙元坤這個庶出弟弟了。

後來趙元坤自己辦差能幹,嶄露頭角,才算是入了大家的眼。但大家關注的是他本人的能力,並沒有把他當成勛貴子弟。

昨日賈頌臨被撤職降爵,雖是趙如熙和賈浚澤的矛盾引起的,朝堂這些權貴的關注點卻只放在賈頌臨本人、對他背後主子的猜測、以及爭取他空出來的位置身上,對兩個當引火索的小孩就不太在意。

於是,太子及他的幕僚等人就沒把趙如熙和趙元坤聯絡起來。

這會兒知道因為這叔侄倆的關係,莫名其妙被人栽贓,平白損失了一名三品大員,太子簡直快要氣炸了。

「打他三十大板,叫他滾。」他道。

要不是有人盯著,怕以此為把柄彈劾他,他都想要了趙元坤的狗命。

「是。」向來幫太子處理事務的太監福公公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屋裡,稟報的那人又接著道:「另外,這件事是三皇子出手乾的。那個賈頌臨,是三皇子的人。」

「老三?好啊!」太子咬牙切齒,「咱們走著瞧。」

趙元坤這段時間在太子面前露了臉,原以為會被提拔,誰知道沒有任何動靜,上司還對他不滿,他心裡對太子也產生了一些怨恨,只是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半分。

前朝的爭鬥,不是他這個連太子身邊都湊不上去的人能知曉的。太子身邊的人來抓他時,他還在屋子裡抄錄資料呢。

「做什麼?你們這是做什麼?」見兩個護衛走到他身邊,二話不說就直接提著他的胳膊就往外拖,動作極為粗暴,趙元坤大感不妙,拼命掙扎,「我是詹事府的官員,是有品階的朝庭命官,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護衛對他的叫聲充耳不聞。

被護衛提到外面,趙元坤就看到太子身邊那個叫福公公的太監站在那裡,他的上司李博正點頭哈腰地跟福公公說著什麼,態度十分諂媚。

趙元坤一看心都涼了半截。

前段時間因為他出了風頭,本對他沒有什麼喜惡的李博對他就開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趙元坤也知道李博為了往上爬,時不時奉承太子身邊的福公公,給他送厚禮,期望他能在太子面前給自己美言幾句。可以說,他倆是一夥兒的。

難道他這是被李博陷害了?

眼見著護衛把他按在長凳上,旁邊還有兩個漢子手裡拿著板子,一看就是要施以板刑,趙元坤越發慌了神,高聲叫道:「福公公,在下是犯了什麼錯了嗎?朝堂行刑也總得讓犯人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吧?還請公公告之。」

福公公朝這邊看了一眼。

他跟趙元坤倒沒什麼私怨,趙元坤再能幹,也威脅不到他一個內侍的地位。只是他對太子忠心耿耿,太子因趙元坤的關係折損了一員大將,再加上向來孝敬他的李博一直在說趙元坤的壞話,福公公對趙元坤完全沒有好感,根本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再說,朝堂上太子與皇上、皇子們的爭鬥,豈是他們這些人能放在嘴上說的?

他朝對護衛們做了一個「打」的手勢。

護衛會意,立刻提起板子,「叭叭叭」地打了起來。

「福公公,福公公……」趙元坤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就是自己的死期,他已經完全不管不顧了,提著嗓子就高聲叫道,「福公公,我是綏平伯趙元勛的親弟弟;拜了枯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