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腦脹,姜氏今日穿得極為喜慶;拉著一名年輕婦人坐在上首位置上正說笑著,見了她們,只是笑著問了一聲,便偏過頭去不言語。

倒是那名年輕婦人起身給眾人福了福身子,聲音清脆地道:“見過大伯、二伯、大嫂子、二嫂子。”

“三弟妹不必如此多禮,快些起來吧。”晉寧作為長子,代替眾人回了話,虛虛扶了一把那名年輕婦人。

盧彤杉在後面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心道原來這名婦人便是晉府三奶奶範蟬衣,說起來她和盧彤杉還沾些親帶點故,範蟬衣乃是范家大爺的嫡女,範氏是她的姑媽,說起來她還要叫盧彤杉一聲表姐。

他們到了沒有多久,二小姐晉霜也帶著丫鬟來了,晉霜規規矩矩的先給姜氏行了禮,又給屋中眾人見了禮,方才尋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後頭進來地是穿得跟株三色堇似的晉汐,梳著雙環髻,杏臉桃腮,越發看著可愛,晉汐一進門,先給姜氏行了個禮,就一頭扎進了盧彤杉懷裡,高興地叫道:“嫂嫂。”

晉寧與晉安見狀,倒是欣慰的很,長嫂如母,日後若有盧彤杉護著,他們不在之時也可以讓晉汐有個依靠,姜氏見狀卻有些酸道:“汐姐兒和大房的真真是姑嫂情深。”

盧彤杉哪裡聽不出姜氏濃濃的酸味,既然她已經收了晉寧的好處,自然要兌現諾言,於是笑著摸了摸晉汐光潔地額頭道:“母親這話說得,汐姐兒不過是和我年紀相仿,所以才覺得親切些罷了。”

姜氏冷眼看著盧彤杉,笑道:“大房家的媳婦兒真真是個伶俐的,我看著你們姑嫂關係好就放心了。”

盧彤杉笑了笑,將晉汐拉到一旁去說話。

不多時,原本很是寬敞的屋裡就坐滿了人,讓盧彤杉為想到的是,四公子晉月竟然也來了,那日她去送禮,不過未曾見人,晉月的身邊的大丫鬟說他家公子剛吃過藥睡下了,盧彤杉便說與那丫鬟說了幾句話,擱下了東西便走了。

今日一見,那晉家四公子卻是晉家幾個公子裡模樣最出挑的,如果不是那雙桃花眼裡毫無神采,臉色不同尋常的慘白,她幾乎要以為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了,再看看身旁穿著上好綢緞,顏色和款式卻都很素雅的姨娘。

盧彤杉才知道,晉月遺傳到了她母親的好相貌,木姨娘雖然穿著打扮都很素雅,卻依舊掩不住她的風姿綽約,國色天香。她還注意到,姜氏看著木姨娘的眼神都是帶著強烈的嫉妒和不甘心,盧彤杉心道,怕是這木姨娘除了出身,樣樣都比姜氏強,所以為了自保,才整日躲在四公子的院裡不願出門罷。

來了半日,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卻獨獨不見晉三公子晉吟與晉老爺子還有晉老太太。姜氏若有所思地看著看了晉寧一眼,方才打發人道:“去看看老爺與三爺話可說完了,就說大家都在等著用飯了。再叫人去看看老太太那邊可收拾好了。”

等到人走了,姜氏又笑著與晉寧說:“大爺也別怪你父親,我也不知說了他多少回了,不要總只偏著你三弟弟,可惜他那個倔脾氣,說了也沒有用,唉,真真是……這手心手背都是肉。”

除了幾個年紀小的,餘下的人但凡長了腦子的都能夠聽出來,範氏這話分明是在衝著晉寧示威,晉寧面帶微笑正準備開口,外間卻已經傳來一道威嚴地聲音,“就算他寵著晉吟,這個家將來也是由晉寧繼承,我看誰敢壞了規矩。”

眾人將目光轉向門口,之間一名風韻猶存的夫人攙扶著一手拄著柺杖的晉老太太進了屋,姜氏聽見老太太剛才那句話,臉色刷的就白了,片刻恢復正常有些訕訕的迎著老太太過去,道:“母親,您這話說得,晉吟和晉寧不都是您孫子嗎,這是做什麼呢。”

晉老太太根本不買姜氏的賬,冷哼一聲,繞開她由那婦人攙著走到上位上坐定,旁邊的丫鬟忙倒了一杯熱茶,老太太吃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