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轉念一說,眼前的男子不需要憐憫。一生中她很少說“對不起”三個字,而這一次是她最為真誠的!

原來眼前的銀衣男子雙目失明,而這輪椅,自然是雙腿不便。而該死的,她剛才居然還說那樣的話!想到這裡洛夕心裡掀起一陣自責。

“姑娘無需自責,呵呵,已經習慣了!”

銀衣男子平靜的說到,他不需要憐憫和同情,更何況這個小姑娘似乎也不把他歸類為需要憐憫和同情的那類人。可即使是這樣,洛夕也從那話語中聽出一絲疲憊和憂傷。

“你會讀心術?”

更讓她驚訝的是男子那敏銳的感知力,她自認為心思隱藏的極深,一般人很難察覺到。

“不會!”

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能輕易的感覺到面前小姑娘的情緒。

“哦。”或許她該相信他,確切的是她相信她自己而已。

再後來便是相對無言,洛夕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她就不擅長交際。而男子似乎是有話要說,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小傢伙,這次請你來是有事需要你幫忙的。”

看著快尷尬下來的處境,摺扇男子訕笑著說道。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在這女孩子面前口齒不清的。

想來也對,這麼多年來,他和花慕羽都是第一次請人幫忙,說直白點,就是第一次求人。

這求人的話,他媽的!確實是讓他難以啟齒,怪不得花慕羽一直不切入正題。

第2卷 第99節:道是行行重行行(7)

“哦?”

原來是有事所求?喝完茶的洛夕趴在面前的紅木桌子上看著一臉糾結的摺扇男。求她?還叫她小傢伙?!

“呃,這次請你來,主要是,主要……唉,小傢伙,你問他!”

摺扇男指著一旁的花慕羽,一臉的彆扭!

“你叫我小傢伙?!”洛夕平靜的說到,任誰也能聽出她其實是咬牙切齒的。

“好好好,不叫小傢伙,叫小姑奶奶也行,你問他,問他吧!”

他才不要求人的,他可是從來沒求過人。別看那瞎眼的傢伙此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內心其實是敏感而強大的。

就是他性子急,不然怎麼會鬥不過他?想讓他去欠人情?不可能!

“算了,阿月,讓姑娘休息一下,明日便離開吧!把你查到的關於慕紅的細節都告訴姑娘。”

花慕羽神色安然,朝阿月揮揮手。他這樣的身體,習慣了這麼多年。治與不治,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那怎麼行!”阿月一臉急切。

“你不知道這小傢伙有多不好請,我可是花費了好長一段功夫才單獨見到她。”

說到這裡阿月也是一臉詫異。這小傢伙明明就是一個歸隱丞相的女兒,哪來的兩隊神秘人馬的保護,他可是甩了好多次才把那些人給甩掉。

因為急切,他又叫洛夕小傢伙,想到這裡,他望著洛夕又是一臉訕笑。

不過,“小傢伙”這名字挺好聽的嘛!

“呵呵,阿月就是不一樣。”

銀衣男子笑著說,似乎已經忘記了是要求人治病這檔事!

“花慕羽,我好不容易把小傢伙請來給你看病,你欠我一個人情!”

剛才看似彬彬有禮的阿月早已不在,這樣的阿月才是真正的阿月。

“阿月,我不打算看病了,這人情恐怕還算不上吧。”

花慕羽笑著說,明明是找人替他治病,但他那種看似無所謂的態度惹得一旁的阿月心癢癢的。沒人發現花慕羽嘴角那飛快而過的無奈弧度,或許有時候看不到一切反而更好,只是……。

“你!,,你……”

阿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