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妝的女性侍者進來把服務單遞給顏松。“封河你要什麼飲料?”顏松問她。

“我覺得我這樣的檔次只能喝涼白開。”封河繼續仰望吊燈。

“那就來三杯涼白開。”顏松很禮貌地把服務單遞回去。

“……你還當真。”

“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顏松莞爾而笑。

“比如就在你說這句話的時候。”

“這也是你所謂的不認真而已。”

“那麼別人該怎麼確定你是否在認真?”

“你覺得表現給別人的認真才是有意義的認真嗎?”

“那麼你認真給自己看的意義在哪裡呢?”

林蒲菖的右手伸在兩人中間阻斷雙方視線:“給我打住。”

……總感覺能和顏松槓思維好可怕。

顏松和封河良久沉默。

“你們還是說點什麼吧。”覺得這死寂更可怕的林蒲菖捂頭。

女侍者把三杯涼白開端上來,笑著問道:“真的不需要別的什麼嗎?”

“你覺得我還需要別的什麼嗎?”顏松摟住身邊兩個女人微笑回覆。

結果這女侍者面對各色的主顧也是經驗豐富之人,甚是有情趣地回應道:“需要提供道具嗎?”

被林蒲菖轟出去,關上門。

“哎呀呀這一個個真是。”林蒲菖再坐回來,閉上眼感慨道,“也不知做這一行下去會不會有好命。”

“如果不能脫身的話基本都是嫁給外面那些年紀也不小了的男人吧。”顏松從口袋裡抽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銜在嘴裡,含糊地補充,“然後就可以禍害下一代了。”

“抽什麼煙。”林蒲菖把煙夾出去。

“待會兒人來了讓我裝一下。”顏松再把煙拿回來用打火機點上,含住菸蒂吸入一口氣。

“純粹是煙癮犯了吧。”

都沉默良久,半支菸盡。敲門聲響起。

“進來。”

一個大約不到三十歲的男人開門進來,對顏松俯身行禮:“很久不見了。”

“是啊,你也知道很久不見是好事。”顏松抬起臉睥睨他,嘴咧開臉上的笑意顯得鬼魅。

“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對方只能陪臉呵呵笑。

“吩咐倒是其次……你就不該先檢討一下近期有什麼事做的不對讓我來找你麼?”

“剛才那幾個傢伙確實不長眼冒犯您了,我回去會教訓他們……”

顏松從沙發上站起來:“你過來。”

男人戰戰兢兢地走到顏松面前。

意料之中的,顏松忽而一個瞬間爆發的飛身踢把他掀出去撞翻茶几,三杯涼白開灑在地上玻璃杯碎裂。

“對對不起!”後背溼透還紮上了碎片的男人伏在地上哀求。

“對不起?那你說哪裡對不起了?”顏松睜大眼,臉上的笑意燦爛卻愈發顯得猙獰,將嘴裡的菸蒂吐出,雙手插在褲袋裡一步步向前逼近。

“不該冒犯您!沒管好下屬真是對不起!”

“真是蠢貨!”顏松的笑意瞬間轉化為暴怒,猛地抬起右腳踏在他頭上把他的臉踩下去埋在地上,“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對不起——”

“閉嘴!給我聽著!我問你的是最近都幹了點什麼!我沒事幹會來找你嗎!”

“最近……最近沒有管理好冒犯了您罪該萬死……”

“給我扯什麼成語!還是沒聽明白我說什麼嗎!”顏松抬起腳再一腳踢在他腦門頂把他掀出去,“給我站起來說話!”

頭髮也沾了水的男人驚恐地靠著牆站起來,顫抖著大口喘息。

封河有些不忍地輕聲勸他:“阿松……他可能